“好端端的,王爺怎么突然要鏟除沈大人?”
嵐舒一邊給瑛王添茶,一邊好奇發(fā)問,瑛王冷笑出聲:“自然是因為他擋了本王的財路?!?
嵐舒還想細(xì)問,李懷景開口打斷:“嵐舒公子,你可知道這位沈大人有什么把柄?”
李懷景問得很客氣,但眼底有很明顯的戒備。
嵐舒沒再追問,思忖片刻道:“這位沈大人十七歲就中了狀元,而后在京兆府沉寂十年,最近才升入御史臺,據(jù)我所知,過去這十年他雖與京兆府的同僚關(guān)系一般,但斷案無數(shù),他不愛酒色,也從不收受錢財,品性和能力都沒得挑?!?
這些和李懷景打聽的差不多,李懷景立刻追問:“這么多年,他手頭的案子就沒有一樁出錯的嗎?”
“應(yīng)該是沒有的,”嵐舒搖頭,給自己也倒了杯茶,“他在京兆府沒有朋友,好多人都看不慣他,要是他有錯處,就算不被人揪出來,也會傳出一些閑碎語?!?
連閑碎語都沒有,那就是真的無可挑剔了。
李懷景對嵐舒的回答很失望,很快又問:“那侯府呢,可有什么辛秘?”
“侯府的破事一堆,說三天三夜恐怕都說不完,不過沈大人很少插手后宅之事,哪怕被繼母苛待,也不曾說什么,今年年初娶了新夫人,雖說鬧出分府之事,但那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,挑不出什么毛病。”
瑛王對春喜很有印象,他頷首道:“這位沈夫人的確有些能耐。”
李懷景若有所思,嵐舒將兩人的神情盡收眼底,繼續(xù)道:“最近侯府倒是有一件事,清遠(yuǎn)侯準(zhǔn)備年后納續(xù)弦,讓沈夫人幫著操持婚禮,但這孩子來得突然,沈夫人懷疑孩子不是清遠(yuǎn)侯親生的,正托無憂閣調(diào)查此事?!?
李懷景并不關(guān)心清遠(yuǎn)侯納不納續(xù)弦,聽到春喜托無憂閣辦事,立刻問:“沈夫人經(jīng)常來無憂閣嗎?你們關(guān)系很好?”
“也沒有經(jīng)常,也就來過兩次,我跟她關(guān)系不是很好,但能說上幾句話?!?
嵐舒如實回答,瑛王當(dāng)即道:“憑你的本事,只要你想,什么樣的女人都能被你玩轉(zhuǎn)在掌心,你可以借這件事多跟她往來接觸?!?
既然沈清淵身上找不到破綻,從他夫人身上找也是一樣的。
只要能讓他犯錯,不再插手與越西的商貿(mào)之事,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。
聽到瑛王的話,嵐舒眉心微皺:“這位沈夫人并非尋常女子,而且她和沈大人的夫妻感情很好,眼下又懷有身孕,恐怕不是很好下手?!?
瑛王不愛聽這話,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,沉沉道:“該怎么下手是你要想的事,本王只要結(jié)果!”
瑛王明顯動了怒,嵐舒不再推辭,恭敬道:“請王爺放心,嵐舒會辦好這件事的?!?
嵐舒的乖順讓瑛王的氣消了些,片刻后他又讓人拿了兩盒香料給嵐舒。
“這叫銷魂香,比無憂香的催情助興之效更好,你拿回去用一段時間,若有貴客想買,告訴他們這種香料十分稀有,要十兩黃金才能買到一錢?!?
無憂閣接待的都是高門顯貴,這些人不差錢,但十兩黃金買一錢香料未免也太離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