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家的話,讓樓紅英有了新的方向。
她決定暫時居住在這里,久住的話住客棧太貴了,樓紅英租下了一個民房,房租一個月才三百塊,三間房,廚房,衛(wèi)生間,客廳臥室一應(yīng)俱全。
她可以學(xué)習(xí),畫家采風(fēng),為他的夢想繼續(xù)堅持,說不定也會有發(fā)光成名的那一天。
看到樓紅英給自己也留了一個房間,畫家有點不好意思。
這段時間吃喝全靠這位萍水相逢的姐姐,自己一個大男人,無奈時運不濟,卻靠一個女人養(yǎng)活,這不是小白臉才干的事嗎?
“姐姐啊,你說你養(yǎng)了我這么久,我也不能為你做點什么,實在不行,我當(dāng)你的小白臉?biāo)懔恕!?
樓紅英白了他一眼。
耍什么貧嘴?咱們都在異鄉(xiāng)為異客,我一個女人也不安全,正好有你陪著,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!
“姐姐,你就不怕我是個壞人啊,就敢和我單獨住一起。”
樓紅英笑笑說不會,你的眼睛是純凈的,我走南闖北這么多年,還是有識人能力的。
兩個人就這么住了下來,他們一起生活,一起學(xué)習(xí),一起買菜做飯,儼然情侶一般。畫家白天嬉皮笑臉,晚上就是君子,他給了樓紅英足夠的尊重。
有了畫家的陪伴,樓紅英漸漸從情傷中走了出來。
樓紅英有一個想法,那就是和畫家認作干姐弟。她把這想法告訴了畫家,畫家惋惜的表示為什么不能當(dāng)情侶呢?哈哈哈。
當(dāng)你個大頭鬼情侶。
樓紅英拍了一下他的腦袋,畫家憨憨的笑著說:行行行,我巴不得有你這樣一個當(dāng)老板的姐姐呢,那軟飯吃的更理所當(dāng)然了。
于是,他們真的把對方認作了自己的姐姐弟弟。
到今天,樓紅英也不知道畫家的名字,自己也從未問過,以為只是短暫的遇見,卻不曾想是長久的陪伴。
畫家拿出了他的身份證給她看:白竹,1974年,浙江人。
“哎呀!你比我小三歲,正好當(dāng)我弟弟,沒想到你還是個大城市的人?!?
白竹對樓紅英說:“姐,你馬上要到夜大學(xué)習(xí)了,不行你也把名字改改吧!樓紅英,這名也太土了,名字一改,重啟人生?!?
樓紅英覺得有道理,讓白竹給自己取一個特別點的名字。
白竹想了半天,就叫樓蘭吧!
“哈哈哈…我還以為你能想出什么清新脫俗的名字呢!這個樓蘭和樓紅英能有多大區(qū)別?!?
畫家說大俗即大雅,樓蘭是一個國家的名稱,還有一層的寓意是美好。
行,就用這個吧!只是日常叫這個名字,身份證上依然是樓紅英。
就這樣,樓紅英有了新名字:樓蘭。
她去電大報了名,主攻企業(yè)管理。畫家白竹白天寫生,晚上學(xué)習(xí);如果樓紅英回來晚了,他還會主動把飯做好,盡管做的不怎么樣,他也在努力的學(xué)著做。
兩個人相依相伴,各自做著喜歡的事。周末時一起去登山,下河抓魚,看最美的風(fēng)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