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渙之點頭,回身道:“此次前往月神界,或許會是你們今生唯一一次機會,記得慎慎行,不得有任何出格之舉,否則,就是宗主在此,都救不了你們!”
眾冰凰弟子應(yīng)聲,臉上盡皆是難掩的興奮之色。王界對他們而本如天上宮闕,可望而不可及。如今不但因玄神大會而有幸入宙天界,現(xiàn)在還可應(yīng)邀進入月神界,簡直是天大之幸。
“師尊會去嗎?”云澈小聲問道。
沐冰云道:“你師尊她避開玄神大會,是不想暴露自己如今的修為,自然也不會入月神界?!?
云澈面露失望,輕聲道:“不知不覺已經(jīng)離開宗門這么久了,有些想念師尊了……一入宙天珠,又要三千年不能見師尊?!?
沐冰云看他一眼,冰眸里滿是難掩的復(fù)雜眸光。但隨之,她驀地一怔:“你說……你要入宙天珠?”
“嗯?!痹瞥狐c頭:“她點醒了我。我在封神之戰(zhàn)引發(fā)的‘震動’比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,我如今的處境,已不是要不要入宙天珠,而是必須入?!?
沐冰云默然,然后微微頷首:“她說的沒有錯,你師尊也定會贊同你的這個決定。至于你的‘家鄉(xiāng)’那邊……”
云澈是被沐冰云帶離藍極星,也自然知曉他和小妖后她們立下的“五年之約”,她想了一想,柔聲道:“我會想辦法告知她們的?!?
遠處,一道又一道的光柱耀起。月神界的這場恨不能舉世驚動的婚典,也讓這次空間傳送的規(guī)模極其之大。不過,雖是由宙天神界引領(lǐng),但空間傳送的能源消耗自然要月神界來擔(dān)負。
月神界雖是王界,但如此大規(guī)模的傳送,也是下了血本。
在不算長的等待后,沐渙之在前,吟雪眾人進入了其中一個次元玄陣中,被傳送向了另一個東域王界。
而且這一次傳送向的并非是月神界外圍,而是直接傳送至月神界之內(nèi),還是月神界核心王城——神月城前。
王界的氣息各不相同,但靈氣都無比的濃郁純凈,絕非普通星界可比。站在神月城前,看著前方足有萬丈之高,釋放著皎月之芒的巨大城門,無數(shù)東域玄者都是呆立當(dāng)場,心中的震撼無以復(fù)加。
相比于云澈去過的星神界和宙天神界,月神界的光線要明顯暗上數(shù)分,卻也讓所有建筑上的皎月之芒顯得更加神圣耀目。腳下,亦是月光石鋪成,每一步,都會踩過一片夢幻般的光域。
星神界的世界里有無數(shù)的燦然星光飛舞,而月神界,則像是永恒沐浴在最純潔明亮的那一束月光之下,初至月神界的人,都會下意識的以為自己忽然邁入了神秘的幻境之中。
“這就是月神界……”云澈也不由得一聲驚嘆:“簡直就像是到了另外一個不同位面的世界一樣?!?
“月神界信奉神月之力,之所以能成為王界,核心便是能夠‘傳承’的月神之力?!便灞葡蛟瞥旱?。
云澈道:“我在星神界時,聽她說起過,星神界信奉星辰之力,最重要的是能夠‘傳承’的星神之力。這一點上,星神界和月神界很像?!?
茉莉不肯來參加這場婚典,是再正常不過的事。她的生母便是因月神界而亡。也因此,茉莉?qū)υ律窠缫恢庇兄鴺O深的恨意。
“星神界和月神界又豈止只有這一點想象,兩界的很多地方都幾乎一模一樣?!?
云澈:“呃?”
沐冰云講述道:“根據(jù)記載,在諸神時代,星神和月神都是創(chuàng)世神之首——誅天神帝末厄所封,星神共有十二人,月神同樣是十二人,皆屬他的麾下,在諸神時代的地位都極其之高,所留下的神力也自然極為強大,還可以通過契合的‘載體’代代‘傳承’。”
這些,云澈都是第一次聽說。
“星神帝為星神之一,月神帝同樣為月神之一。星神麾下都有其星衛(wèi),而每一個月神麾下,也有著其月衛(wèi)。每一代星神與月神的更替,其傳承的方式和方法也都是一模一樣?!?
換之,星神界和月神界除了核心力量不同,一個為“星神之力”,一個為“月神之力”,其他的簡直別無二致。
“這么相似的兩個王界,不像親兄弟一樣相親相愛也就算了,居然還成了死敵?!痹瞥夯瘟嘶晤^,一副唏噓之相。
“力量和格局可以相似,但人心永遠不可能一致。王界這個層面的爭斗,也非我們所能評議?!便灞频Z: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沐冰云話音剛落,眼前忽然亮燦了起來。一層光霞不知從何處灑下,為整個世界覆上了一層皎白的粼光。
云澈下意識的抬頭,周圍,也在這一刻傳來了大片的驚呼聲,經(jīng)久不息。
遙遠的蒼穹之上,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了一輪瑩白之月,它懸掛于神月城的正上空,月光蒼白,濃郁而柔和,將整個神月城照耀成如沉夢幻的幻月之城。
“神月當(dāng)空!是神月當(dāng)空??!”
云澈的耳邊傳來無數(shù)相同的驚喊,他的身邊,沐冰云看著天空之月,也一聲很輕的呢喃:“神月當(dāng)空……”
“神月當(dāng)空是什么?”云澈問道。
蒼穹之上的神月一直在緩緩上升,但神月之芒卻非但沒有因此減弱,反而愈加濃郁。站在這輪神月之下,整個世界都變得神秘而虛幻。
云澈并不知道,這輪神月的月芒不僅僅籠罩了神月城,周圍萬萬里星域,皆沐浴在神月之芒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