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原來如此。”沐寒逸微微頷首:“那我們趕緊過去吧?!?
“寒錦,你覺得云澈此人如何?”沐寒逸隨口問道。
風寒錦想了想,輕聲道:“這個……我和云公子并沒有說上幾句話,但感覺他很溫和,明明身份那么尊貴,卻一點都沒有盛氣凌人的樣子?!?
“呵呵,那是當然,若是品行不好,又怎么會被宗主選中呢?!便搴菪α诵?,很自然的接著道:“既然你和他說過話了,那么,他有沒有問過你什么?”
說完,他又補充了一句:“若他有什么需求,無論如何都要滿足他?!?
“他并沒有問什么……啊,他就是隨口說了幾句我們冰風帝國的歷史,還問了一句國運的事?!憋L寒錦如實回答。雖貴為皇室公主,但她從小就接受著很嚴格的皇室教育,一直乖巧慣了。
“國運?”沐寒逸的眉頭猛的一動。
沐寒逸音調(diào)的忽然變化讓風寒錦側目:“十三哥,怎么了?”
“哦,”沐寒逸笑了起來:“真是沒想到,云澈師兄居然也會相信國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,真是讓人意外啊,哈哈?!?
沐寒逸與風寒錦一起來到冰儀宮,一見到云澈,便連忙賠罪:“云澈師兄,寒逸數(shù)年未歸,瑣事頗多,竟失陪如此之久,心中甚愧?!?
“說過多次了,寒逸師弟不需要這么客氣,”云澈毫不在意的笑道:“先前在外面隨意轉了一小會兒,冰風皇宮當真是美不勝收,比之我們下界的皇宮完全不可同日而語。此時想來,頗有些意猶未盡,就勞煩寒逸師兄再帶我轉轉如何?”
“勞煩不敢當,榮幸之至?!?
云澈和沐寒逸并肩走出冰儀宮,在漫步中共賞夜幕下的冰風皇宮。
神界與下界有著位面上的天壤之別,神界皇宮之恢弘,也自然遠非云澈所熟悉的蒼風皇宮或神凰皇宮可比。
云澈聽著沐寒逸對皇宮各處的詳細介紹,偶爾也會說起藍極星的一些事,兩人笑聲不斷,相談甚歡,不知不覺間,就已走過了大半個皇宮。
“原來冰風帝國的壽命之久,在吟雪界歷史上竟是首屈一指。八萬多年的歷史,著實讓人驚嘆啊?!?
云澈一臉真誠的贊嘆道:“看來,這龐大的冰風帝國,定然受天道恩賜,有強大的國運加身。”
“哦?”沐寒逸微笑道:“云澈師兄也相信‘氣運’這種東西?”
“氣運之說,無論人之氣運,還是國之氣運,怕是無人真正的完全相信,也無人真正的完全不信。就像沒有人能說清究竟是命由天定,還是命由己定?!痹瞥郝龡l斯理的道。
“哈哈哈哈,”沐寒逸長笑一聲,深以為然的點頭:“云澈師兄說得好。在寒逸的認知里,氣運這種東西,不可盡信,也不可不信。我冰風帝國能屹立如此之久,究其主因,其一是列祖先皇治國有道,冰風皇訓第一條,便是要親近于民,聚攏民心。若失民心,便是失了根基,再強盛的國力也會搖搖欲墜。得民心者得天下,永遠不是一句空話。列祖先皇無一不是緊守此訓,君心民心始終穩(wěn)固,冰風也自然屹立不倒?!?
云澈深深的看了沐寒逸一眼,隨之道:“難道還有其二?”
“其二,”沐寒逸頗為神秘的微笑起來:“便是云澈師兄所,或許是有頗大的國運庇佑?!?
“哦?”云澈面露訝色:“難不成,這個皇城之下,有著一道靈脈?”
“并非如此,”沐寒逸搖頭:“而是我冰風建國初期,便得到了一件天賜的鎮(zhèn)國圣物。這件圣物伴隨我冰風已有八萬多年,冰風帝國屹立依舊,而那件圣物經(jīng)歷八萬多年滄桑,卻是毫無變化。如果這世上當真有國運存在的話,那么,便是這件鎮(zhèn)國圣物,佑我冰風至今?!?
“鎮(zhèn)國圣物……居然有這樣的東西?”云澈驚奇道:“不知這鎮(zhèn)國圣物究竟是何圣物?能夠經(jīng)歷八萬年滄桑還毫無變化,絕對是非同尋常的奇物?!?
“……”沐寒逸張了張口,明顯在猶豫,隨之又坦然道:“這件鎮(zhèn)國圣物的存在并非是秘密,但世人只知我冰風擁有一件鎮(zhèn)國圣物,卻幾乎無人知曉究竟是何圣物,這也算是我冰風皇室最大的秘密之一。不過,說予云澈師兄聽當然無妨。只是,還請云澈師兄代為保密?!?
“那是當然?!痹瞥狐c頭。
“這件鎮(zhèn)國圣物,是一枚麒麟角。”沐寒逸面色鄭重的說出:“是太祖先皇在萬丈冰原之下偶然尋得。在麒麟早已滅絕多年的當時,竟能尋得一枚麒麟角……還是極為完整的麒麟角,當真是不可思議的機緣奇跡。”
“麒麟……角?”云澈腳步停止,臉上再次露出深深的驚訝:“麒麟不是傳說中的祥瑞之獸么?難道,它不是杜撰的,而是真的存在?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沐寒逸點頭:“麒麟在東神域都滅絕已久,在下界也自然只會更早的滅絕,留下的也只有難辨真假的傳說,所以云澈師兄會認為它是杜撰的并不奇怪。但麒麟的確是真實存在的,傳聞在遙遠的西神域,有麒麟一族因得到了遠古神血,而存活至今。所以,若是有緣的話,云澈師兄說不定某天還能親眼見到真正的麒麟。”
云澈怔了好一會兒,才帶著滿臉訝色緩緩點頭:“天下之大,果然無奇不有。傳說中的祥瑞之獸,居然真的存在。看來,我在下界的這二十多年,完全就是在坐井觀天啊。”
“對了,不知這枚麒麟角現(xiàn)置于何處?我想親眼瞻仰一番?!?
云澈的語氣還有神情,都透著深深的好奇和興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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