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云澈一臉憂郁的吐了口氣:“好吧好吧,我原來還打算經(jīng)?;乇藢m看看,既然你這么討厭我,那我還是不要自作多情回去了?!?
“你……你回來看望師尊是應(yīng)該的,我……又不能攔著你?!便逍∷{(lán)的聲音一下子弱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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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凰圣殿,上午十時,隨著一聲寒冰巨龍的傲空長吟,吟雪界王從天而降,居于圣座之上,宗門大會正式開始。
高層皆在,中層近半,弟子百萬,整個圣殿廣場浮動著浩如滄海的寒冰氣息。而這場宗門大會更引人注目的主角,卻不是吟雪界王,而是云澈。
沐渙之親自宣讀了七日前的擇選結(jié)果和親傳弟子律令后,在所有人眼色各異的注視中,云澈緩步走出,來到了吟雪界王的座前,鄭重的跪拜而下。
今日的吟雪界王,沒有迷霧在身,云澈走向她的時,心律和心緒簡直亂的一塌糊涂。
她的容顏如冰玉所雕,美若仙幻,但在她的目光之下,云澈全身每一個毛孔都透著刺骨的寒意。
在吟雪界,她可以決定任何一人的生死。現(xiàn)在,她成為了自己的師父……但先前,自己明明就和她近在咫尺,失態(tài)、不敬也就罷了,居然還叫了好幾次“大胸師姐”,尤其最后一次,還是赤裸裸的調(diào)戲。
直到現(xiàn)在,云澈都還不能完全接受她竟然就是吟雪界王——最“有力”的證據(jù)是他在語調(diào)戲了吟雪界王……還是師父之后,居然還好好的活著!
“云澈,你雖入宗時間尚短,修為淺薄,但你有著異人的體質(zhì)和寒冰天賦,有著不可限量的未來?!?
吟雪界王淡然出聲,圣殿廣場人人俯耳傾聽:“本王今日便將你收為親傳弟子,賜你冰凰血脈,你須嚴(yán)守律令,苦修我冰凰玄功,不得有半分懈怠,否則,本王定會親自降罰于你。”
“是!”云澈一臉嚴(yán)肅的念著沐冰云教他的話:“弟子云澈定不負(fù)此天賜殊榮,不敢讓師尊與宗門失望?!?
“拜禮!”沐渙之昂聲念道,他看著云澈,眼神頗為復(fù)雜。
一道道目光注視在云澈的身上,看著他向沐玄音行拜師之禮。羨慕、嫉妒、驚訝、難以接受……公認(rèn)為成為宗主親傳弟子的人,一直以來都只有可能是沐寒逸或沐妃雪,誰能想到,竟然會是一個剛剛?cè)胱?,玄力也才初入神元境的弟子?
他不但出身下界,而且到來冰凰神宗,也才短暫之極的三個月,卻用了這短短三個月,踩過了沐寒逸和沐妃雪,踩過了全宗所有弟子,達(dá)到了宗門最頂端的層面。
云澈禮畢,心中依舊動蕩難平,始終不敢去直視沐玄音,就連敬茶的時候都恨不能把頭低到屁股以下……對自己的未來更是充滿著深深的忐忑擔(dān)憂。
這時,忽然一陣寒風(fēng)呼嘯,一名殿前執(zhí)事飛速而至,跪拜而下,快速道:“稟宗主,炎神界有客求見……人已來到了圣殿之外。”
“什么?圣殿之外?”沐渙之的臉色一變,兩側(cè)眾長老也都紛紛起身。
“哼!”沐玄音一聲冷哼:“能不聲不響的闖到這里,看來是那三個老東西親自來了?!?
“是宗主,為首三人,正是炎神界的三大宗主?!钡钋皥?zhí)事肅聲道。
炎神界三大宗主全部親至???
震驚和不同尋常的味道瞬間在寒風(fēng)中蔓延。
“他們帶了多少人?”沐渙之沉聲道。
“三宗主就只帶了三個人……而且,是三個氣息很年輕的人。”
“六個人?看來這三個老不死長膽量了?!?
沐玄音沒有起身,冰冷的聲音直震蒼穹:“讓他們進(jìn)來!”
“澈兒,到為師身邊來?!?
冷漠的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(yán),但對云澈的稱呼已發(fā)生了變化。云澈一愣,然后站起身來,腳步小心的走向沐玄音,然后站到了她的右側(cè)。
眼睜睜的看著云澈竟然站到了吟雪界王的身邊……那些同為弟子的人無不是艷羨欲死,就連那些地位最高的長老、宮主眼瞳深處都分明閃過羨慕。
寒風(fēng)微滯,忽然摻進(jìn)了幾股分外灼熱的氣浪。氣浪之下,六個人凌空而落,隨之三人在前,三人在后,腳步放緩,踏著中間的冰道走向沐玄音。
他們走過的地方,氣流無不瞬間大亂,灼氣沖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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