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地上的鳳熙銘連吐好幾口血,卻是忽然抬起頭來,嘶啞著道:“父皇,和雪児相比,什么鳳凰宗主,什么神凰帝王,我都可以不要,只要可以得到雪児,我可以身敗名裂,一無所有??!你把雪児許給別人,而軒轅劍主卻可以幫我得到雪児……這些,都是你逼的!都是你逼我的!”
“你……你?。 兵P橫空身體一晃,口中“噗”的噴出一大口血,然后“咚”的跪倒在地,無盡悲哀……
他鳳橫空有錯有過,但自問一生對得起鳳凰神宗,對得起體內(nèi)的鳳凰血脈,做事極少為己,皆為宗門。這百年之中,他諸多大事都會帶著鳳熙銘,就是要以身作則,讓他耳濡目染,將來抗下他的重權(quán)和重任。
他做夢都沒有想到,卻是教出了這樣一個兒子……
“孽畜……真是孽畜??!”鳳祖奎仰起頭,胸口劇烈的鼓脹著。他這一生,從未憤怒到如此地步。
“讓我來……親手……清理門戶?。 兵P天威已再無法忍受,怒攥的手掌火焰爆發(fā),一把抓向鳳熙銘。
轟!??!
一聲重響,鳳天威的鳳炎轟在了一面看不見的氣墻上,向兩周散開。他的眼前,出現(xiàn)了軒轅問天笑瞇瞇的面孔:“鳳凰太宗主,你這是做什么?他可是你們鳳凰神宗的下一任宗主,你的親孫兒。若是有錯,略施小懲也就罷了,出手這么重可就不應(yīng)該了。”
鳳天威的瞳孔微縮,沉聲道:“這是我們的家事,還輪到你來插手!”
“軒轅……劍主!”看到軒轅問天擋在他身前,鳳熙銘精神一震,瞳孔中露出強烈的希望和渴望的光彩,急聲道:“云澈他沒有走,他現(xiàn)在就在這里……”
“你……閉嘴??!”鳳天威大怒,再度伸手抓向鳳熙銘。
軒轅問天目光一閃,手掌輕描淡寫的一推,頓時,鳳天威的身體如同撞在了萬丈山岳,被瞬間轟退到幾十丈之外。
“說下去,”軒轅問道手臂放下,倒背身后,淡淡的道。
“云澈他沒有走……他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被我皇妹雪児帶到了鳳凰瑯?gòu)志持?。不過,云澈他已經(jīng)死了!”鳳熙銘喘著粗氣道。
“死了?”軒轅問天猛的回身:“怎么死的?”
他心中雖然吃驚,但他確信鳳熙銘到了如此田地,已視他為最后的救命稻草,絕不會信口欺騙他。
“我不知道。剛才我看到他的時候,他已經(jīng)死了,全身都是血,心臟都被毀了,完全沒有了氣息……是真的,我絕對沒有騙你!”鳳熙銘努力想要站起身來:“劍主大人不是一直想要他身上的輪回鏡嗎……現(xiàn)在他的尸體就在鳳火瑯?gòu)志?,劍主大人只要找到尸體,就……就唾手可得?!?
不錯,現(xiàn)在的鳳熙銘已無半步退路,無論是為了保命,還是想要得到鳳雪児,都會拼盡一切的去討好軒轅問天。
“呵呵呵呵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軒轅問天瞇了瞇眼,然后大聲狂笑了起來。
“數(shù)月之前,本劍主雖知曉了你們得到了巨大的紫晶礦,可提煉至少百斤神晶,且早已沒有鳳神守護,但那時本劍主一心籌備魔劍大會,不想節(jié)外生枝,想在魔劍大會之后,再來收你們這份大禮。”
軒轅問天張開雙手,閉起眼睛,滿臉的愜意陶醉。而鳳凰神宗費盡周折得來的百斤神晶,竟成了他口中的“大禮”,似乎在他眼里,那已注定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“沒想到竟憑空出現(xiàn)一個紅衣妖女,不但毀了本劍主籌劃的一切,還斷了我劍域的雙臂,將本劍主逼到了只能考慮如何求生保命的境地!”
“但最終,天意還是站在本劍主這一邊,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軒轅問天大笑著,他平時并非是個喜怒無常之人,但這段時間,茉莉的出現(xiàn)和離開,讓他經(jīng)歷了從天堂到地獄,又從地獄到天堂的巨大波瀾。如今他精神松弛之下,無法控制的想要發(fā)泄、狂笑。
軒轅問天在大笑,而鳳祖奎三人卻是如同被架在油鍋之上。
“少宗主,帶本劍主去鳳火瑯?gòu)志??!避庌@問天忽然收斂笑聲,淡淡的道。
“是……是?!兵P熙銘連忙掙扎著要起身。
“等等!”鳳祖奎卻是一聲低喝。
“哦?”軒轅問天微微而笑:“話已經(jīng)說到了明面上,難不成祖奎兄認為這鳳凰神宗之中有人能攔得住本劍主?還是……你要繼續(xù)告訴本劍主你們的宗門依舊處在鳳神的庇護之下?”
鳳祖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道:“宗門不幸,出了一個孽障,我鳳凰神宗認栽。事到如今,我想和軒轅劍主做一筆交易?!?
“哦?”軒轅問天露出感興趣的神情:“交易?難不成,祖奎兄還能拿出什么能讓本劍主感興趣的東西?”
鳳祖奎面無表情的道:“那個東西,就是輪回鏡?!?
軒轅問天一怔,然后大笑了起來:“哈哈哈哈,云澈已死,輪回鏡現(xiàn)在已是本劍主的囊中之物,祖奎兄居然要拿它來和本劍主做交易?簡直笑話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