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橫空抬起頭來,臉色凝重:“提前四日?”
鳳熙銘頷首:“是。原既定在七國排位戰(zhàn)結(jié)束后次日剛好玄舟開啟,如今玄舟之門提前三日開啟,與七國排位戰(zhàn)之期沖突。而此時若是提前排位戰(zhàn)之期,已是根本來不及。所以該如何安排,還請父皇明示?!?
鳳橫空站了起來,眉頭緩緩擰起。太古玄舟的舟門只會開啟十二個時辰,每一分一秒都珍貴無比,絕不能耽誤。但之前向六國發(fā)去邀請函時,又特別注明排位戰(zhàn)前三,都將有資格登上太古玄舟,若是比賽未結(jié)束時登上太古玄舟,何來前三?提前開始七國排位戰(zhàn),更是不妥之極。
鳳橫空沉吟一番,聲音低緩而威嚴:“排位戰(zhàn)原本定下的賽程是五天,太古玄舟之事絕不能耽擱,賽期也不可提前。既然太古玄舟提前四日開啟,那么,便只能將賽程,壓縮至一天!”
“一天?這……”鳳熙銘面露驚訝,這在七國排位戰(zhàn)歷史上,是從未有過的事。而且七國之戰(zhàn),僅僅一天的話,也實在是太過緊促,或者說根本不可能完成。
“這是唯一的方法,該如何安排,便由你來決定。”鳳橫空凝目道:“探索太古玄舟絕不能有半點差池,而排位戰(zhàn)一事,關系到我神凰帝國的威信,同樣不能出差錯。該如何安排,便看你自己的能力,這也算是對你的考驗,可有問題?”
鳳熙銘縱然心中忐忑,也當然沒有膽量拒絕,連忙俯首道:“是!兒臣會根據(jù)父皇的意思妥善處理,絕不讓父皇失望?!?
“嗯。”鳳橫空點頭:“既如此,若無他事,退下吧。記得將此事告知各大長老和閣主殿主,讓他們早做準備?!?
“是……父皇,兒臣還有一事,此事可大可小,兒臣想來,還是和父皇說的好?!?
“講?!?
鳳熙銘謹慎的道:“前些日子,鳳凰山脈忽然出現(xiàn)極大的動靜,趕去時,發(fā)現(xiàn)十三弟的貼身護法鳳赤火死在鳳凰山脈之中,而且死狀極慘,周圍也被破壞大片,顯然經(jīng)歷過慘烈的戰(zhàn)斗。”
對于鳳赤火,鳳橫空自然知曉,但他顯然對此事并不上心,淡淡的道:“鳳凰山脈只有我宗之人才可進入,他既然是死在那里,那便是宗門之人所殺。一查便知?!?
“父皇所極是。經(jīng)過調(diào)查,鳳赤火那日凌晨時分從南門追趕一個強闖城門的人而去,據(jù)城衛(wèi)所,那時天還未亮,沒能看清楚那人的臉,只能模糊的辨別那個人不到三十歲,然后……”
“不用說了!”鳳橫空不耐煩的一甩手:“朕現(xiàn)在沒工夫去理會這些小事。風赤火既然是被同門所殺,那也是他技不如人,朕難道還要親自去調(diào)查誰殺了一個不中用的廢物?”
“父皇息怒……風赤火慘死事小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鳳熙銘輕吸一口氣,神情帶上了明顯的緊張:“風赤火慘死的地方,距離鳳絕峰只有不到十里,而鳳絕峰的另一邊,就是雪児所在的棲鳳谷。父皇讓人守在棲鳳谷東、西、北五十里之外,卻無人守在南側(cè),兒臣擔心雪児那邊會不會被驚擾,甚至那人膽大包天,闖入棲鳳谷……”
他話未說完,便忽然感覺到全身一寒,剩下的話,便再也說不下去。鳳橫空眼睛瞇起,怒目之中,釋放著冰冷而森然的目光。
“所以呢……你是不是想要去一趟棲鳳谷,看看雪児是否安好?”
“不,兒臣絕無此意,只是……只是唯恐有人驚擾到雪児?!兵P熙銘惶恐的道。他早就預想到鳳橫空會是這樣的反應,但依然忍不住說出……鳳橫空現(xiàn)在太忙碌,或許真的會讓他去查看一下……哪怕只有萬萬分之一的可能,讓他能去看一眼雪児也好。不過顯然,這依然是奢望。鳳雪児,是鳳橫空最大的逆鱗……絕不可碰觸的逆鱗。
“哼!棲鳳谷之南不但有鳳絕崖,還有鳳凰大陣,除我宗之人,誰都無法進入。在我鳳凰神宗,還沒有誰膽子大到敢闖棲鳳谷!!雪児可與朕瞬間傳音,若真被驚擾,必會馬上告知于朕,不需你操心……馬上滾出去!”
“父皇息怒,是……是兒臣多慮了。兒臣告退?!?
鳳熙銘倉皇的退下……在走出鳳凰大殿,轉(zhuǎn)過身時,他的牙齒死死咬緊,雙眸閃過一陣怨恨的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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