茉莉走了過來,一邊頷首一邊道:“如我所料,在你正式踏入大道浮屠訣第一重境界時,你便可以揮舞這把重劍。但能揮舞,并不代表你能夠完全駕馭,你剛剛才舞動了那么一小會兒,便已經(jīng)累著這樣,還完全不到能以這把重劍與人交手的程度?!?
“所以,接下來的一個月,你的任務(wù),就是適應(yīng)這把重劍的重量,并熟練的駕馭它!”茉莉肅然道: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你不許再把它召喚到天毒珠之中,每次練劍,都要練到自己全身力竭,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為止,而你一旦站起,手上都必須有這把重劍,就算吃飯、有事離開這里,都必須背負著這把重劍,片刻不可離身!直到將它的重量適應(yīng)到感覺不到它的重量,將它熟悉到如自己的手腳為止!”
“好!”云澈想也不想,直接點頭,就算茉莉不提出來,他也會這么做。但隨之,他又搖了搖頭,道:“不行……在玄間里,我會片刻不離身,但偶爾出去的話,我不能將它背在身上?!?
“為什么?”茉莉纖細的眉頭一翹。
“你知道我之前在太玄殿,為什么要選擇兩本最差的玄技嗎?”云澈反問道,然后便解釋起來:“原因很簡單,一個原因是我在這三個月內(nèi)本來就沒想修煉什么別的玄功玄技,只想專心提升玄力,順帶修煉星神碎影,我隨手選擇兩本最垃圾的玄技,只不過是故意讓人嘲笑,低看我而已。因為我很清楚我和慕容逸的差距,更明白我就算專心修煉三個月,要戰(zhàn)勝他也是相當艱難,所以,我不能再讓他有一絲對我的戒心……因為慕容逸身為內(nèi)府弟子,與我的交戰(zhàn)根本不可能輸?shù)闷?,而一旦他有了一絲的戒心,就有可能在比賽之前或比賽之中使用什么別的手段,而這些手段會是什么,我根本不可能預(yù)知。”
“我選擇重劍,又選擇兩本垃圾玄技,必然會讓所有人嘲笑,也讓他嘲笑,讓他會越發(fā)覺得我是個狂妄無知可笑的人,再加上實力上的巨大差距,讓他不會產(chǎn)生對我的絲毫戒心,交戰(zhàn)的時候,也就不會有什么我無法預(yù)知的意外。但如果我背著這把三千九百斤的重劍出去,必然引起轟動,以這把重劍的重量,就算是慕容逸,也不可能就那么輕松的背負出去,所以被他知道后,他必然會有所警覺和防備?!?
云澈說完,茉莉卻是一聲不屑的冷哼:“你平日里表現(xiàn)的傲氣凌人,狂妄自大,現(xiàn)在卻又在小心翼翼,真是矛盾?!?
“不不,這一點都不矛盾?!痹瞥盒χf道:“狂妄這種東西,是張揚給別人看的。而謹慎,是時刻要藏在心里,沒必要給別人看的。前者可以讓我活的舒暢無忌,后者可以讓我活的更久,完全沒有什么矛盾。”
“哼,在玄間之外,隨你所愿。不過這一個月內(nèi),在這玄間中時,你一刻都不能放下重劍。在你每次力竭,無法站起的時候,你還有其他事要做?!避岳蛘f到這里,眼眸忽然飄忽了一下,似乎被觸動到了某個深印靈魂的記憶,連聲音,也變得輕軟起來:“全力領(lǐng)悟……《天狼獄神典》!”
“天狼獄神典?”云澈馬上想起:“就是你之前所說,你哥哥修煉的那部重劍劍訣?”
“沒錯。”茉莉緩緩的點頭,側(cè)過小臉,不讓云澈看到她星眸深處那深深的哀傷,聲音幽冷:“哥哥說,天狼獄神典是世間最強的重劍劍訣,修煉它,可以將重劍的優(yōu)勢與威力發(fā)揮到極致。而這部天狼獄神典,世間只有哥哥和我兩個人看過,我也是在看哥哥練劍時,出于好奇而翻閱,用了整整一年,無意間領(lǐng)悟了總訣和天狼第一劍。但,由于我習慣的武器是短刃,會領(lǐng)悟它也只是因為喜歡哥哥,永遠不會有用到的一天……現(xiàn)在,我把《天狼獄神典》的總訣和第一劍的劍訣賦予你,這一個月之內(nèi),你能領(lǐng)悟多少,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!”
“總訣,詮釋著如何駕馭重劍,重劍的一切優(yōu)勢和劣勢,以及如何最大化優(yōu)勢與最小化劣勢。在總訣駕輕就熟后,你便可以說真正成功且完整的駕馭重劍。之后,你就可以領(lǐng)悟第一劍‘天狼斬’。雖然,這是天狼獄神典的入門一劍,但其威力之大,絕對要遠超你的想象?!?
茉莉一邊說著,手指抬起,指向云澈的眉心,將《天狼獄神典》的總訣與第一劍劍訣印入到了他的心海之中。想要在一個月內(nèi)完全領(lǐng)悟總訣,其他人不可能做到,但茉莉早已被云澈驚人的領(lǐng)悟能力驚到好幾次,她相信這在云澈身上.將很有可能實現(xiàn)。
玄訣入心,云澈只是用意識淡淡的一掃,便有了一種深深的震撼之感,玄訣本是死的,但從這《天狼獄神典》的玄訣之上,云澈卻分明感覺到了霸道、剛猛、強橫、無前的氣勢,單單是玄訣便已如此,其中所蘊藏的威力之巨,可見一斑。
“就只有總訣和第一劍嗎?”云澈忍不住問道。
“我也只知道總訣和第一劍,后面的,我并不知道。”茉莉搖頭:“天狼獄神典一直在哥哥身上,哥哥死后,天狼獄神典也應(yīng)該跟著哥哥從世間消失了,你,或許是最后的傳承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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