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歲時被氣到了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被氣了一下,“我現(xiàn)在不明白我當(dāng)初是怎么看上你的,你真是個無恥之徒?!?
“我就當(dāng)你對我的夸獎好了?!被繇采l(fā)厚顏無恥,還挺高興的,“我沒訂酒店,累了,在你家沙發(fā)將就一晚,明天早上我就會走。”
“霍聿森,你開什么玩笑?”
“沒和你開玩笑?!?
周歲時氣到無語,心臟都不舒服了,她捂著胸口,見他還真的脫了外套在沙發(fā)上躺著,長腿長手無處安放,沙發(fā)都顯得很小一只,他還抱著她的抱枕,閉上眼真就睡了。
他是有潔癖的,衣服沒換,澡沒洗,就這樣睡在她家沙發(fā)上?
周歲時緊了緊嘴唇,盯著他看了好一會,他無動于衷,真的像是睡著了。
不多時,周闔之發(fā)來微信,問她睡了沒有。
看到周闔之發(fā)來的消息,周歲時只覺得是燙手的山芋,心里一陣陣發(fā)虛,換做誰都會一樣,特別這還是她前夫。
周歲時很不是滋味,卻又奈何不了霍聿森。
她不想把事情鬧大。
以霍聿森的厚顏無恥,就算報警也沒用。
她也不想影響別人。
既然他要在她家過夜,她便出去住酒店。
套上外套拿了手機身份證就準(zhǔn)備出門,在玄關(guān)處換鞋子,沙發(fā)上的男人有了動靜,緩慢睜開眼偷看,見她要出門的樣子,他不著急起身,而是慢悠悠說:“出去找周闔之?”
“霍先生,男女授受不親,何況你和我這種關(guān)系下,你住在我家里,我又趕不走你,那我只能出去住了?!?
霍聿森說:“我不介意你和我同住屋檐下。”
“我介意,而且這里是我住的地方,我沒有報警?!?
霍聿森坐了起來:“你可以報警?!?
周歲時氣到牙齒打顫,就算是離婚都沒有這么生氣,和他斗嘴也沒占到什么便宜,她不再搭理他,開了門往外走。
霍聿森追到電梯口,電梯口還有其他人,周歲時被他抓住了胳膊往回一拽,后背貼上他的胸膛,他衣服凌亂,頭發(fā)沒有打理隨意垂在額前,多了幾分放松和閑淡,甚至是戲精上身,當(dāng)著別人的面哄她:“好了,寶貝,別和我生氣了,拌了幾句嘴就鬧離家出走,你這么晚要去哪里,要我擔(dān)心死是吧?”
周歲時是真真佩服他的厚顏無恥,還演上了,行,她也會,眼淚說來就來,“你找你的南西去,腳踏兩條船很好玩嗎?非要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?”
經(jīng)過的路人一副看熱鬧的模樣。
霍聿森游刃有余應(yīng)付:“你冤枉我了,我什么都沒有做,寶貝,真的別生我氣,我每天都交公糧,你還不清楚我?喂你一個人就累得要死,還有什么精力應(yīng)付別的女人?”
霍聿森說著摟著她的腰往回走,她當(dāng)然不配合,還在掙扎,奈何他預(yù)判了她的預(yù)判,抓住她的手,摟著她的腰,她又不重,幾乎被他帶著走的。
電梯口的路人還探頭探腦的,看八卦的心人皆有之。
回到屋里,門一關(guān)上,周歲時冷冷命令:“放開我?!?
霍聿森非但沒放,還越抱越緊,順便調(diào)整了姿勢,面對面將她抱起來抵在玄關(guān)處的柜子上,高度恰恰好和他平行,他很無奈的語氣說:“你想鬧,我有時間陪你玩?!?
周歲時放棄和他爭辯,她閉了閉眼,呼吸很重,緩了好一會,說:“你是不是要玩死我?”
“你想多了,不至于死。”霍聿森又想起什么,“身上的傷好點沒?”
“別再虛情假意了,你有這功夫,去找南西不好么?她肯定喜歡你把力氣用她身上!”
“醋勁這么大?”霍聿森捏她的下巴,還撓了撓,跟哄剛撿回家的小野貓一樣,“我不是說過么,我和她沒什么,你這么在意?”
“霍聿森!我不是你的寵物!離婚了,已經(jīng)離婚了,你要我說多少遍?!”
周歲時被他折磨了一晚上,情緒崩潰了,眼淚在眼眶打轉(zhuǎn),很生氣。
霍聿森垂下眼簾,不否認(rèn)她說的,他甚至還點頭,“我知道?!?
“你知道,那你現(xiàn)在在做什么?你在我這耍什么流氓?”
霍聿森仔細(xì)端詳她的臉,扯了扯嘴角,“只要你和周闔之分手,我不會來打擾你。”
“不分。”周歲時堅決道,“不會分手,你死心吧,我會和他好好的,他是我想要哦好好對待的人,我是絕對不會分的?!?
霍聿森也來了狠勁,“不分,等著過年結(jié)婚?”
“是啊?!?
霍聿森舔著后牙槽冷笑:“那可由不了你們倆,結(jié)不了?!?
“你管不著?!?
兩個人誰都不服誰,周歲時氣,他也氣,那股勁說不明道不白的,就這樣互相瞪著對方,還是一通電話打斷對峙的氣氛,是周歲時的手機在響,她還沒來得及看是誰打來的,便被霍聿森抽走,霍聿森舉著她的手機給她看:“你說我要不要幫你接?”
“不要!”周歲時眼瞳地震,顫抖的厲害,“不準(zhǔn)接我的電話!”
“我會聽你的?”
他有意難為,周歲時是知道的,她控制不住眼淚掉下來,眼尾紅得要命,聲音發(fā)顫:“霍聿森,你放過我行嗎,我只是想要一個平靜的生活……你離婚給我的財產(chǎn),我可以還給你,我只求你,放過我?”
看她淚流滿面,霍聿森眉頭緊鎖,胸口有塊地方跟著一陣陣絞痛,很不舒服,他不喜歡看她掉眼淚,而是輕聲問她:“你這么喜歡周闔之?”
“是?!?
這已經(jīng)不是他第一次問了。
聽到她承認(rèn)喜歡別人,霍聿森自嘲勾了勾唇,驀地松開她,手機也還給她,走到玄關(guān)處打開房門,沒有一刻停留就走了。
砰地一下,門關(guān)上,周歲時情緒緩緩平復(fù)下來,手機屏幕暗了下來,她打開微信和周闔之說了一聲,她剛睡著了。
而此時樓下路邊的停車位,周闔之的車停在那許久,看到霍聿森從樓道里出來,他緊握手機,果然,霍聿森在這里。
手機里是周歲時剛剛的回復(fù):抱歉,我剛剛睡著了,有事嗎?
周闔之點了根煙,徐徐抽起來,煙絲的火光在夜里一閃一滅的,他的手伸出車窗,彈了彈煙灰,目送霍聿森走出小區(qū)。
……
霍聿森回到公館是后半夜的事,這次來a城,就他一個,沒叫陳海,他到了地方坐在沙發(fā)里喝酒,一杯接著一杯,邊上的人看出來他明顯心情不好,都沒什么膽子上前招惹,只敢倒酒,其他不敢多說。
過了會不知道誰叫了女人進來陪,霍聿森掀弄眼皮,掃了一眼排排站著的女人,沒有半點興致,他本也不是喜歡縱情聲色的人,擺了擺手,叫人讓她們都出去,有個女人卻不走,而是直接來到霍聿森身邊坐下來,女人混跡夜場的老手,進來便看清楚誰坐在主位,誰是在這群人里有話語權(quán)的,特別還是這么年輕長得好看的男人,來這種地方工作,圖的是利,只要巴結(jié)上一個金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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