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宮主眼神鄙夷地看了桑鳴一眼,冷冷道:“吳北良?xì)⒛闼牡芘c本宮主何干?
你想報仇,自己動手!
另外,我是天一宮副宮主,不是你父親的手下,他沒有資格命令我!”
桑鳴蹙眉不悅道:“你是不知道我父親與宮主的親密關(guān)系嗎?宮主可以命令你,我父親當(dāng)然也可以!
甚至是我這個世子,也有資格命令你!
本世子現(xiàn)在命令你,立刻誅殺吳北良,否則,我會很生氣,后果很嚴(yán)重!”
副宮主被氣笑了:“就憑你,也配命令我做事?
刨除天一宮副宮主的身份不談,我還是錦繡王朝的熹貴妃!
命令我,你也配!
再呱噪,取你小命!
滾開!”
說著,衣袖一揮,一道沛莫能御的力量把桑鳴抽飛十幾丈。
吳北良瞳孔微微收縮。
他知道桑鳴的實(shí)力,雖然與自己沒法比,但也相當(dāng)強(qiáng)悍。
沒想到,他在熹貴妃面前,就如三歲孩童,不堪一擊。
吳北良并沒有指望靠三寸不爛之舌逃出生天。
他說那番話,真正的目的有兩個:其一,他想知道,李嫣然有沒有出賣自己。
現(xiàn)在,他確定了,李嫣然沒有出賣他,熹貴妃是用其它手段從嫣然那里得知自己的某些秘密,并推斷出,桑彪就是他吳北良假扮的,目的是為了殺秦武王一家報仇!
吳北良的第二個目的是試探李嫣然在熹貴妃心里的分量。
如果熹貴妃沒有任何糾結(jié),毫不猶豫得對他動手,那就說明她絲毫不在意李嫣然這個女兒!
那吳北良就不用顧忌熹貴妃的身份,直接把對方往死里整就完了!
現(xiàn)在看來,李嫣然這個女兒雖然被熹貴妃利用,但她還是在意對方的。
桑鳴這個蠢貨自作聰明,以為反向操作可以激起熹貴妃的逆反心理,讓她放過吳北良。
事實(shí)上,熹貴妃能夠在短短十幾年成為天一宮副宮主,豈會是心志不堅定,容易被人左右之輩。
現(xiàn)在被打了,老實(shí)了。
他用眼神跟吳北良說:“我已經(jīng)盡力了,接下來,靠你自己了,答應(yīng)我,一定要好好活下去,拜托了!”
甩垃圾似的甩飛桑鳴,熹貴妃目光快速堅定,她剛要開口,被吳北良搶先:
“熹貴妃,若嫣然知道你為了報恩,親手殺了她最敬重欽佩深愛的師父,她還會認(rèn)你這個母親嗎?你救命之恩報了,卻徹底失去了唯一的女兒,這,就是你想要的結(jié)局嗎?”
“夠了!”
天一宮副宮主一聲清叱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強(qiáng)大的威壓不受控制地彌漫開來,整個地宮寶庫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。
巍峨高山般的壓力讓桑鳴瞬間臉色煞白,連呼吸都變得困難。
了色更是“噗通”一聲坐倒在地,冷汗涔涔而下,感覺骨頭都要被壓碎了。
唯有吳北良,身形挺立如松,眼神淡定地迎向?qū)Ψ健?
“吳北良!”
副宮主的聲音冰冷刺骨,眼神復(fù)雜到了極點(diǎn),有殺意,有掙扎,更有一種深沉的悲哀,“你果然伶牙俐齒,句句誅心!但…宮主血脈因你而絕,不殺你,我心難安!”
吳北良聳聳肩:“既然你執(zhí)意要找死,本圣子只好成全你,相信嫣然知道后,也不會怪我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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