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七夜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打開紙條掃了一眼,神色不變,只是眸光略微暗沉了一分。
——父親所料不錯,桑天奧果然要趁壽宴對他和二叔不利,還好他們沒來,我得趕緊通知他們。
念至此,李七夜來到秦武王面前躬身道:“王爺,父親的賀禮和心意小侄已經(jīng)帶到,就不叨擾了?!?
桑天奧微微蹙眉:“賢侄難得來一次,怎能不吃了飯再走!”
李七夜搖頭:“不吃了,小侄與不熟的人坐一起如坐針氈,食不知味?!?
秦武王沉默片刻:“本王可以單獨給你安排一桌,讓你和七變坐一起?!?
“小侄惶恐,此等特殊待遇會讓我尷尬死的?!?
桑天奧沉默片刻,命令吳北良道:“二彪,送七夜賢侄離開?!?
“是,父親,”
吳北良快步行過來,明知故問,“七夜這么著急走,是覺得今日來的賓客沒資格與你坐在一起嗎?”
李七夜:“……”
吳北良哈哈大笑:“開個小玩笑,七夜你不會介意吧?”
李七夜面無表情地搖頭:“不介意,告辭!”
待對方離開,吳北良趕緊去了后院。
主要是擔心鳳靈發(fā)癲,把李七變閹了。
后院花園假山邊。
鳳靈質問李七變:“你還跟過來干什么?你不是說悠亞花魁是你生命中唯一的光嗎,去追光吧,別來找我了!”
李七變快要抓狂了:“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啊,我壓根都不認識悠亞花魁!”
“哼!裝,繼續(xù)裝!都有人看到你倆如膠似漆沒羞沒臊了!”
李七變氣急敗壞道:“這是誣陷!赤果果的誣陷!是誰同你說的,你把他叫來,我與他當面對質,如果真有此事,我揮刀自宮!”
鳳靈眉眼間滿是痛楚與失望:“算了,累了,空穴來風,豈能無因?沒必要對質,就讓我們一別兩寬,各自安好吧!
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,沒必要撕破臉,給彼此留個體面吧。”
李七變不甘心:“琪琪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鳳靈捂著耳朵打斷他:“我不聽,我不聽,不聽王八念經(jīng)!”
李七變:“……”
吳北良默默給鳳靈點了個贊:鳳靈這演技,一個字,絕!
他趕緊過去將李七變拉走:“七變,琪琪這孩子死心眼兒,她正在氣頭上,你說什么都沒用。
不如緩幾日,等她冷靜下來再說?”
李七變平時挺張揚活潑的,今天比霜打的茄子還蔫巴:“好吧,我聽彪哥的,彪哥你要相信我,我對琪琪那是一往情深,絕無二心,我真不認識她說的那個什么悠亞花魁?!?
悠亞?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,就是感覺好像少倆字似的…吳北良拍了拍李七變的肩膀:“我自然是信你,可是我信你沒用啊,得琪琪信你才行。
走吧,快開席了,先吃飯?!?
李七變舉目四顧,沒看到李七夜,他問吳北良:“彪哥,我堂兄呢?”
“走了?!?
李七變一怔:“走了?他怎么走了呢?”
吳北良兩手一攤:“誰知道呢,會不會是他金屋藏嬌,藏了悠亞花魁,傳到琪琪耳朵里,就變成了你?”
李七變搖頭:“絕無可能,我堂兄不近女色!”
吳北良忍著笑意說:“你的意思是,七夜不喜歡女人,喜歡男人?”
“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吳北良打斷他:“沒事的,無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,都是個人喜好,我不會因為七夜喜歡男人就看不起他,只要他別喜歡我就行?!?
李七變心情欠佳,懶得解釋,拱了拱手,告辭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