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”
人王倒吸一口涼氣,不能置信地看著溫潤如玉的男人,“想不到,本王還能看到傳說中的無敵劍技——斬天,厲害,實在是厲害?。 ?
吳北良擺擺手,故作謙虛:“晚輩苦練數(shù)十載,才學會一點兒皮毛,慚愧,慚愧??!”
“數(shù)十載?”
“呃,十數(shù)載,說反了?!?
“據(jù)本王對斬天的認知來看,你的斬天形神兼?zhèn)?,已?jīng)掌握了那一劍的真正奧義。聽說斬天極為難煉,即便是最驚才絕艷的劍道天驕,沒有百年也休想煉成。
你才練十數(shù)載,就能掌握到這般程度,莫非,這就是血脈傳承嗎?”
吳大官人點頭:“我想是的。說起來,還是人王前輩厲害啊,自我學會這一劍,無論對手是誰,無一幸免!
而今,前輩成了唯一的例外,晚輩佩服!”
被一個超凡境的晚輩一劍干成重傷,對方還一臉崇拜地說佩服,人王臊得慌,險些用腳丫子摳出一座地下宮殿,躲進去再也不出來。
他張了張嘴,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。
畢竟古往今來,確實沒有幾人能在斬天這一無敵劍技下活下來。
但境界差距大到他跟吳北良這種程度,好像也沒什么值得驕傲的。
吳大官人眨了眨眼,關(guān)切地問:“前輩,你還好吧?我這里有幾瓶大荒超級霹靂無敵療傷止疼神液,你拿去用吧,等你傷好了,咱們再繼續(xù)打。
因為你讓我一招,我也不好意思用半圣級靈劍,等你痊愈,我就用半圣級靈劍與你作戰(zhàn)。
我是饕餮吞天竅,雖然境界提升慢,但靈能儲存量嗷嗷大,比剛才威力大十倍的斬天我也就能使個十次,十次若是打不贏前輩,我就輸了?!?
人王神情復雜,沉默片刻道:“小友的好意本王心領(lǐng)了,本王只是一縷戰(zhàn)魂,有無限重生和自愈能力,無法使用靈液丹藥?!?
“這樣啊,那我等前輩自愈了再打?!?
“若是這樣,本王讓你的那一招又有何意義?”
“呃……”
吳北良答不上來。
人王聳聳肩,轉(zhuǎn)身離去:“罷了,不打了,捫心自問,我可擋不住你十招斬天……走啦!”
“真走???不是,前輩,你這有故意放水的嫌疑,我勝之不武啊?!?
人王身形微頓:“沒放水,你若受傷,地君贏你才叫勝之不武!”
說罷,人王一步邁出,消失在黑獄擂臺上。
三息后,雌雄莫辨的聲音響起:“恭喜你,過了第十一關(guān),再接再厲,距離通關(guān)兩步之遙!”
吳北良感慨萬千:“人王不愧是人中之王,光明磊落,一諾千金,他身上有許多閃亮的品質(zhì)值得我學習,可惜,我還沒來得及多學一點兒,他就那么水靈靈地走了,我會永遠緬懷他!”
觀戰(zhàn)席上的弟子大多心情復雜,總結(jié)起來的話,共分為三點:…
王福生又雙叒叕喊起響亮的口號:良哥良哥你最強,良哥良哥你最棒,圣品靈竅第一人,橫刀立馬還有誰!
褚依菡目光熾烈如火,濃情蜜意:吳師兄,我的愛,一生一世把你來崇拜!
江祁宇:吳師兄,你永遠是我學習的榜樣,多謝你照亮我前進的道路。
某弟子:“斬天不愧是傳說中最難練成的劍技,竟險些斬殺了人王,實在太不可思議了!”
某某弟子:“如此逆天的劍技,定然極為消耗靈能,圣子恐怕都施展不出第二次,他還忽悠人王可以施展十次威力大十倍的斬天,對方居然相信了,真是無了個大語!”
某某某弟子:“或許人王想不到,一個彬彬有禮、善良誠懇的年輕人會欺騙他吧,這也不能怪人王。”
他的潛臺詞是,要怪就怪狗無良太奸詐,唬人方面太有一手了。
“……”
——狗東西,一個個的,都擱這兒陰陽良哥是吧,等良哥通關(guān)了,看你們怎么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