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狂怒道:“吳北良,你怎得如此粗魯?”
“好賭的爹,生病的娘,一家三口沒有房,你指望我能多彬彬有禮?”
楚云狂一怔:“原來你的身世如此凄慘?!?
“騙你的,這都信,你是怎么當上太陽神子的?真笨!”
楚云狂嘴角抽搐:“我是憑真本事當上神子的,在太陽神山,沒有人敢欺騙我!”
吳北良眨了眨眼道:“有沒有可能,騙你的人其實蠻多的,只不過以你的智商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?”
楚云狂一甩衣袖,破防了: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,他們都知道,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,若是被我發(fā)現(xiàn)有人騙我,他會死得很慘!”
“騙你就要殺人啊,你可真殘忍?!?
“騙子不該殺嗎?若是有人騙你,你怎么辦?”
吳大官人聳聳肩:“如果是絕世美女騙我的感情,我希望加一個期限,一百萬年!如果是男人騙我,我就加倍騙回去,不過如此?!?
楚云狂沉默半晌道:“我不喜歡騙人,所以,騙我者死!”
“年輕人,不要戾氣總是這么重,如果是太陽神主騙你你也要把他殺了嗎?最重要的是,你殺得了嗎?”
楚云狂無以對,然后把吳北良超了。
吳大官人不樂意了:我特么擱這兒教你做人,你特么不當人子趁機爬到我頭上去,不能忍??!
就在這時,九顆太陽憑空消失,仿佛被什么神奇的力量拽進虛無。
巨大的黑暗驟然降臨,吞噬了所有光線。
仿佛一盆墨汁倒進清水中。
下一刻,楚云狂身上亮起了耀眼的光芒。
“小楚是個好同志啊,這是生怕小爺看不到他嗎?”
吳北良腹誹一句,一個跳閃來到對方身后,掄起鐘乳石砸了過去。
“磅!”
楚云狂感應到危險自身后襲來,快如閃電。
籠罩他頭部的光芒驟然熾烈百倍,險些亮瞎吳北良的雙眼。
鐘乳石打在楚云狂后腦勺上,響聲挺大,但傷害有限。
吳大官人偷襲得手,立馬閃現(xiàn)八次,來到樹冠的另一邊。
接著運轉(zhuǎn)吞天神訣,七種大荒神火仿佛七層棉衣,將他嚴嚴實實地包裹,為他驅(qū)散極致的冷意。
他跟楚云狂爬得實在是太高了。
這次吳北良再說高處不勝寒,對方指定不會再糾正他。
楚云狂吃了個暗虧,心中不爽,一生要強的他準備讓吳北良付出慘痛的代價。
可是樹冠太大,枝葉又很茂密,他根本看不到吳北良在何處。
于是,他轉(zhuǎn)著圈向上攀爬,身形靈活,仿佛一只火猴子。
他的想法倒是沒毛病,但問題是,狗無良一直在藏拙!
為了讓楚云狂形成刻板印象,吳北良可謂是煞費苦心。
爬扶桑神樹七日,他數(shù)百次被太陽神子超越,每次反超對方都顯得比較吃力。
楚云狂看在眼中,次數(shù)多了,難免會認為吳北良雖然是饕餮吞天竅,但畢竟才超凡三品,無論戰(zhàn)力還是速度,比他這個碎虛巔峰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。
一開始,吳北良就盤算好了,他要在關(guān)鍵時刻玩兒腦筋。
什么是關(guān)鍵時刻?
現(xiàn)在就是??!
根據(jù)記載,扶桑神樹高三百里,也就是五千丈。
兩人已經(jīng)攀爬了四千多丈,剩下不到一千丈,他要趁著黑夜降臨的兩個時辰,把楚云狂遠遠甩在后面,讓他望塵莫及。
于是,吳北良頂著不啻于三座大山的重力和致命的冷意快速向上攀爬,比猴子還要靈活數(shù)倍。
仿佛那可怕的重力輕如鴻毛一般。
一個時辰后,吳北良有些遭不住了。
他身上七層大荒神火居然都抵擋不住寒意的入侵,簡直就是離了大譜。
“就是最后五百丈了,一咬牙,一哆嗦的事兒,我一定要堅持下去,為了太陰圣境的榮譽而戰(zhàn),為了半圣級靈寶的獎勵而戰(zhàn),為大荒第一圣品靈竅的驕傲而戰(zhàn)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