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北良站在人群的最前方,王福生和褚依菡站在他左右。
眾目睽睽之下,王福生心中忐忑,他極力保持鎮(zhèn)定,昂首挺胸,目視前方……的空處。
前方都是人,想找個空白來安放視線難度極大,小胖子又沒有目空一切的大心臟,只能盡量將視線盡力集中。
褚依菡的內(nèi)心也不平靜,但她與王福生的忐忑不同,她是激動。
小妮子不時偷看少年俊逸無雙的側(cè)顏,芳心暗喜:
“吳師兄好帥,好威風啊,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,還不到十八歲就成為兩個大宗門的宗主了,父親知道后,一定不會再阻撓我們的感情了吧?吳師兄,我倆既然兩情相悅,就盡快開始這段感情吧,不要再逃避了!”
吳北良目光緩緩掃視眾人,緩緩開口,語不驚人死不休道:“我知道,你們不服我當宗主,所以,我給大家一個機會,誰不服,站出來,打贏我的,我把宗主之位傳給他!”
眾人不能置信地看著他,然后面面相覷,不少人躍躍欲試。
當然,這些躍躍欲試的都是原本留守宗門的弟子,他們無法想象和相信,吳北良一個金丹一品,怎么就能扭轉(zhuǎn)乾坤。
思來想去,答案只有一個:他有虎臀部最強的戰(zhàn)獸——九嬰。
他們詢問過幸存的同門吳北良是不是真像傳說的那么強?
幸存者的回答是:倒也沒有那么強,但真的超乎想象的強。
留守者中的強者對這個答案很是不以為然,心想著:金丹一品而已,再強,又能強到哪里去?
上次來,他就像一個狐假虎威的無恥強盜,拿走了數(shù)不清靈材靈寶和兵器,不少人敢怒不敢,畢竟,他的宗主身份實錘了。
這次他來,居然囂張到要挑戰(zhàn)所有強者,實在不能忍!
“弟子姚雄愿領(lǐng)教宗主高招!”一名絡(luò)腮胡的健壯漢子抱拳道。
“弟子徐志浪請宗主指教!”
“弟子……”
……
半炷香不到,一百二十八人站了出來,他們都是留守宗門的精英,每一個都是金丹五品以上境界,但又沒有一個到了靈嬰境。
六位長老倒是有一半是靈嬰境,但都老奸巨……老謀深……比較穩(wěn)健,誰也沒有站出來。
不是不想當宗主,而是覺得這事兒有風險。
贏了固然好,若是輸了,得罪了這位新宗主不說,面皮還丟個徹底。
總而之三個字:不劃算。
吳北良笑瞇瞇地問:“還有誰?”
無人應(yīng)答。
少年來回踱步,緩緩開口:“俗話說得好,不想當宗主的弟子不是好廚子,我欣賞你們的勇氣,為了節(jié)省彼此的時間,你們就一起上吧?!?
那一百二十八人感覺被輕視了,紛紛表示必須單挑,群毆宗主這事兒大逆不道,干不得。
吳北良搖了搖頭道:“今天,就教給大家一個道理,那就是,能群毆,千萬別單挑!”
說罷,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。
“小心!”
有弟子想起了這位新宗主鬼神莫測的本事,出示警。
與此同時。
“?。“?!啊——”
慘叫聲接連不斷響起,一名名不服的金丹境天驕慘叫著飛了出去,摔在地上,左邊或者右邊臉頰高高腫起,嘴角的鮮血觸目驚心。
他們一臉懵:這什么情況?
這時,吳北良的殘影才泡沫一般破碎,地上已經(jīng)躺了二十六人!
吳北良在人群中穿梭,空幻神行,大鵬極速,一串串殘影來不及在人們眼瞳中留下影像,他們已經(jīng)被抽飛了!
別說那些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留守天驕,就連六名長老都被吳北良的速度驚住了。
他們捫心自問,這樣的速度,即便是他們,也難以組織有效反擊。
于是,十個呼吸后,所有挑戰(zhàn)者都變成了滾地葫蘆。
吳北良出現(xiàn)在王福生和褚依菡中間,笑瞇瞇地說:“現(xiàn)在,大家一定對‘能群毆就別單挑’有深刻的認知了吧?
群毆不丟人,丟人的是,群毆都打不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