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松長老苦笑搖頭:“天道是絕對不會讓祂成圣的。大羅境的饕餮吞天竅已經(jīng)無敵寂寞,獨(dú)斷萬古。要是成圣,天道都要改成祂的道!”
吳北良一想也是,如果那位大佬修成圣人,又怎會隕落?
圣人長生不死,這是基本常識?。?
修行之人都想成仙,成仙之后都想成圣。
但自荒古以來,百萬年的歷史長河中,圣人寥寥無幾!
“青松師兄,你看我有沒有圣人之姿?”
吳北良站起來,昂首挺胸,負(fù)手而立,還有一抹稚氣未脫的干凈臉上掛著淡淡笑意,下巴微抬,眼中藏著萬古乾坤,洪荒宇宙!
青松長老活了幾百年,做人還是很圓滑的:“吳師弟啊,做人切忌好高騖遠(yuǎn),你當(dāng)下最應(yīng)該考慮的,是如何突破到凝神境,以及怎么修出金丹,師兄相信你未來成就不可限量,說不定就是第二個(gè)獨(dú)斷萬古的大羅。
至于成圣,落虎山脈,隕龍山脈,墮凰山脈,歿鏊山脈,四大山脈的靈氣全都給你一個(gè)人都不夠!
更重要的,創(chuàng)造出屬于自己的大道方可成圣,那位大佬驚才絕艷,和你一樣都是饕餮吞天竅,用了數(shù)十萬載都沒成功。
因此,無須強(qiáng)求!”
想到前路險(xiǎn)且長,吳北良有些喪氣。
他一屁股坐下來,仿佛被生活按在地上反復(fù)摩擦,一蹶不振了:
“青松師兄,活著,太累了,我想重新投胎,做大黑和二驢子這樣的畜生,傻了吧唧,無憂無慮,多幸福?!?
大黑:“……”
二驢子:“……”
感覺有被冒犯到。
大黑心里反駁:“干嘛要說二驢子傻了吧唧無憂無慮,它是愚蠢,但也不是無憂無慮啊,它總擔(dān)心你會找匹馬把它給辦了!”
二驢子心里反駁:“主人你錯(cuò)了,傻狗可不是傻了吧唧,它是愚不可及,有好幾次我看到它偷吃我的便便,給我惡心壞了!”
青松長老瞪了擺爛少年一眼:“才多大點(diǎn)兒,就瞎感慨,人活著哪有不累的?再說,你又不是大黑二驢子,怎么知道它倆無憂無慮,怎么知道它倆幸福?”
吳北良當(dāng)即放出紫玉葫蘆里的大黑狗和神駿無比的毛驢:
“大黑,二驢子,你倆跟著主人我,是不是無憂無慮,還很幸福?”
大黑:“汪!”
那必須的,能做主人的狗子,大黑幸福極了!
二驢子:“咴兒!”
怎么能說很幸福呢,那是相當(dāng)幸福??!
吳北良滿意地點(diǎn)了下頭,對青松長老說:“青松師兄,你也聽到了,它倆很幸福?!?
青松長老:“……”
我特么就是勸勸你,你怎么真把狗驢整出來了?還能不能好好聊了?
收起這倆畜生,吳北良拍了拍青松長老的肩:“放心吧,我就是隨便感慨兩句,不會真的尋死,讓你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