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那吳北良讓我受此奇恥大辱,我定要親手殺了他!”
臉還沒有完全消腫,紫里透紅的豬頭男陳喆咬牙切齒,眼中冒出怨毒的光。
岳靈兒氣得直跺腳:“那個(gè)小人得志的東西,太討厭了,居然養(yǎng)了一條那么賤的狗,跟他一樣!”
石西揚(yáng)道:“這兩天他龜縮在岳家別院不出門,想殺他很難啊?!?
蕭濯道:“讓顧峰炎想辦法把他叫出來,只要他離開岳家別院,他就死定了!”
岳靈兒眼珠一轉(zhuǎn)道:“吳北良和那個(gè)胖子關(guān)系不錯(cuò),用小胖子做誘餌也能將他引出岳家!”
蕭濯頷首:“師妹冰雪聰明,這個(gè)辦法一定行得通,屆時(shí)我們埋伏他,要他狗命!”
頓了下,他又說:“此事定不能讓別人知曉,尤其是林師妹,她性情傲嬌,若是知道,絕不會允許我們提前除掉吳北良!”
……
岳家別院。
吳北良找到王福生:“阿福,你在我房間里反鎖房門,誰來都不要開門,如果問起,你就模仿我的聲音回答‘正在閉關(guān)沖擊煉氣八品境,不方便出去’。”
王福生眨了眨小眼睛:“良哥你要出門么?”
吳北良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有點(diǎn)兒事情,等我回來再開門?!?
王福生答應(yīng)一聲:“良哥你出去可要千萬小心,別讓玄天宗的蕭濯看到。”
吳北良微微一笑:“放心,我不會有事的?!?
一炷香后。
吳北良騎著二驢子飛到城北一個(gè)小莊園上空。
此地十分偏僻,方圓一公里內(nèi),積雪覆蓋,杳無人煙。
莊園后面的小河很奇怪的沒有結(jié)冰。
吳北良讓二驢子落到河邊,聞到了似有若無的妖獸氣息。
他心中一動(dòng),收起二驢子,直接跳入河水中。
河水冰涼刺骨,吳北良卻沒什么感覺。
他可是連續(xù)數(shù)月泡在冰蓮神液中,這河水的溫度比起來根本不叫事兒。
河水不出所料的很深,吳北良下探二十米,看到了一條延伸到莊園地下的河道。
他順著河道游到盡頭,出現(xiàn)了一張偌大的蛛網(wǎng)。
蛛網(wǎng)明明都是窟窿,河水卻無法流過。
吳北良聞到了愈加濃郁的妖氣和刺鼻的血腥味兒,他知道,蛇妖就在里面。
萬萬沒想到,那八級蛇妖并不是從藏一峰逃下來的,而是岳家家主豢養(yǎng)的!
“那lsp豢養(yǎng)一條八級蛇妖想干什么?”
吳北良沒有答案,他收斂一身氣息,元力如刀,割在蛛網(wǎng)上。
誰知,竟沒有切斷蛛網(wǎng)。
吳北良眼睛一亮:“這玩意兒是寶貝啊!”
他取出便宜老爹送給他的冰蟬劍,一道劍光射向蛛網(wǎng)。
“哧!”
火花四濺,蛛絲仍舊沒斷。
他心神一動(dòng),被關(guān)了數(shù)日的老鐵飛出,輕而易舉切斷了邊緣處的一根蛛絲。
“還是你中用。”
吳北良贊了老鐵一句,拉開蛛絲,泥鰍般鉆了進(jìn)去。
然后快速將蛛絲粘回石壁,一滴水都沒溢入。
吳北良凝神屏息,雙手握著老鐵,小心翼翼往里走。
轉(zhuǎn)了兩個(gè)彎兒,吳北良來到一個(gè)巨大的石洞內(nèi),滿地都是粼粼白骨,看樣子都是人類的。
吳北良怒火高熾,岳家家主那個(gè)混蛋,這是弄來多少人喂蛇妖?為什么沒有聽說人口失蹤的事兒?
略一思忖便明白了:皇朝征戰(zhàn),流民四起,誰會管他們的死活?
岳家作為明面上凌天宗,暗地里玄天宗的附屬宗門,神不知鬼不覺的抓流民喂蛇妖,易如反掌。
石洞中央,盤踞著一條身長十丈,渾身漆黑,頭頂生角的巨蛇。
巨蛇雙目緊閉,鼻孔中冒出綠色的煙霧,似乎在打坐療傷。
這蛇吳北良認(rèn)識,正是先前在城中吃人,八大長老圍攻下還能逃走的八級蛇妖!
此時(shí)它身受重傷,氣勢與先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,但也絕對不好對付。
吳北良正要放出大黑二驢,黑色巨蛇猛地睜開眼睛,一雙磨盤大的猩紅眼珠子望向不速之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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