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磊拱手領命:“是,世子!”
消息傳來,袁家一片哀嚎,袁珂珉跪坐在主廳中,滿臉蒼白,雙眼布滿血絲。
袁老爺則滿臉鐵青,重重一巴掌拍在桌案上:“混賬!如今,你竟連家族的名聲都敗光了!”
袁珂珉急忙爬到袁老爺腳邊,哀聲求饒:“父親,我只是年輕時犯了錯,那時候的事情早已過去!如今全都翻出來,還不是因為顧硯之那個偽君子?這分明是為了林穗瑾和寧家,他公報私仇!”
袁老爺緊緊握拳,沉聲道:“你當初是怎么跟我說的?你說顧硯之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,現(xiàn)在呢?”
袁珂珉像是魔怔了一樣,急忙站了起來:“對,我這就去找顧大人,他不會這么無情的,我這就去找他?!?
之后,他硬著頭皮闖入總督府,在堂下跪得筆直,雙眼死死盯著堂上的顧硯之:“大人,我自知年輕時犯了錯,也不敢推卸責任,但您如此翻舊賬,難道就沒有私心嗎?”
“您說您公正無私,可誰不知道您與林穗瑾的關系!這次的事,不過是為她出氣罷了!”
顧硯之聞,緩緩抬起眼眸,目光如冰般刺骨。
他從堂上站起,邁步走到堂中央,居高臨下地看著袁珂珉,聲音冷漠:“你當真以為,你今日落得這般田地,是因為我一己私心?”
“若無實證,你以為我會動你?”顧硯之聲音漸冷,刺穿袁珂珉的偽裝,“替考是欺君大罪,觸犯朝廷律法。你該慶幸自己只是被革職和禁考,否則,今天你站在這里,恐怕已經(jīng)是戴著枷鎖,等著問斬了!”
袁珂珉咬牙,聲音沙?。骸爱斈甑氖虑樵缫堰^去,您如此執(zhí)著翻出陳年舊事,難道不是為了林穗瑾?您貴為總督,卻色令智昏,動用權力為紅顏出氣,簡直荒唐至極!”
顧硯之冷冷一笑,目光嘲諷:“你覺得是因為穗瑾?可笑。若不是因為你的罪行累累,我甚至不屑與你多費口舌。你以為你今天被革職,是因為穗瑾?那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的分量?!?
“你毀了寧姑娘的名聲,折磨她至此,你可曾想過她的感受?”顧硯之的聲音低沉,卻帶著冷冽的壓迫感,“你毀了一個女人的人生,如今你的仕途被毀,就覺得冤屈?這便是報應?!?
袁珂珉一時語塞,滿腔怒火化作憋屈,眼神中充滿怨毒:“顧硯之,你總有一天會后悔今日的作為!”
顧硯之沒有再看他一眼,徑直揮手示意隨從:“送出去?!?
離開總督府后,袁珂珉步履倉促地沖進家中,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,眼神中帶著難掩的慌亂。
“表妹!表妹!”他一邊喊著,一邊四處張望,目光中滿是不安。
丫鬟和仆人躲閃著,不敢靠近他。
他推開一扇門,又推開另一扇門,翻遍了整個后院,依舊不見表妹的蹤影。
終于,他站在院中,雙拳緊握,聲音沙啞而低沉:“她人呢?都給我出來說話!表妹去哪兒了?”
正當他幾乎失去理智時,一個冷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
“你在找誰?”袁珂紹緩步走來,神色悠然,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,“哦,你是找表妹吧?可惜,她早就走了?!?
袁珂珉猛然轉(zhuǎn)身,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來:“走了?她怎么可能走!她剛小產(chǎn),身體還虛弱得很,她能去哪兒?”
袁珂紹微微一笑,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:“她走得可干脆了,連句告別的話都沒有,不過她倒是留下了一封信,說是給你的?!?
說罷,他隨手掏出一封信,慢條斯理地遞給袁珂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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