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”夏以桐猛地低頭,“我錯了。”
蘇寒用那副透露出殺氣與辛酸的笑容幽幽道:“你知道我這幾天晚上就因為你的一句話都沒睡好覺嗎?”
夏以桐:“……”
現(xiàn)在知道了,好在還能及時止損……
“我那么相信你,比相信薛瑤還要信任你,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的信任的?!碧K寒噯喲了一聲,捂著心口說,“我要氣死了?!?
夏以桐抬手給她順氣,被蘇寒一手拍開爪子,“等我消了氣再說,別湊過來?!?
“我有罪,我愿意贖罪?!?
“怎么贖?”蘇寒氣得感覺都快腰疼了。
夏以桐坐在桌子后面,開了書房的電腦,沖她招手,“你來?!?
蘇寒背著手氣咻咻地踱過去了。
夏以桐在她面前打開了一個文件夾,下一級目錄里都是些隱晦的編號12345……依次排開,再下一級才有了名字,標了一些諸如“x”“g”“t”的前綴,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東西。
“我珍藏已久的,歸你了?!毕囊酝┳岄_位置,讓蘇寒坐進去,然后拿起桌面上的耳機戴在她頭上。
蘇寒隨手點開一個視頻格式的文件,在夏以桐的指導下直接快進到某一分鐘,耳機里巨大的喘氣聲嚇得蘇寒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。
她條件反射摘了耳機,過了會兒,又戴上了。
出書房的時候,薛瑤和陸飲冰已經(jīng)坐回到樓下沙發(fā)了,薛瑤一見蘇寒回來就沖她抱怨道:“你們聊什么了說這么久?你不知道陸飲冰這個死孩子有多無聊,纏著我問了一晚上八卦,我都說不會說的,還死纏爛打?!?
她食指推了一下陸飲冰的腦門:“死小孩?!?
薛瑤又道:“你沒把咱倆的事都告訴這個小兔崽子吧?她們倆可是一伙兒的?!?
這個小兔崽子指的是夏以桐。
蘇寒支吾了一聲,明顯因為對方?jīng)]有提前告訴她,辜負了薛瑤的期望。薛瑤看著她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:“我就少說那么一句,你就掉坑里了?!?
蘇寒笑了笑,依舊沒說話。
她腦子里都是之前看的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,導致她現(xiàn)在都有點不太敢正眼看薛瑤了,萬一她臉上藏不住事,還有自制力稍微差一點……
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,她告誡自己。
薛瑤給陸飲冰煩得不行,但是兩人卻又的確有話聊,斗嘴都能斗好一陣,在客廳你一我一語地互相抬杠,蘇寒一拉薛瑤的胳膊:“回家了吧?”
“回回回。”薛瑤應(yīng)了,轉(zhuǎn)臉又跟陸飲冰道,“你要臉嗎?你十幾歲的時候去劇組拍戲,窮鄉(xiāng)僻壤的,是誰給你打飛的送東西送衣服去的?”
“你才不要臉,說得跟你是專程給我送東西的一樣?”陸飲冰跳了起來。
“我怎么不是了,你個白眼兒狼?!?
兩個人越說越久遠,越說越?jīng)]完。蘇寒扯了扯薛瑤的袖子,低聲:“回家吧?!?
“馬上回?!毖Μ帥_陸飲冰冷笑,“我……”
蘇寒松開薛瑤的手,自己朝門外走去,夏以桐趨步上前,說:“我送送你?!?
被丟在原地的薛瑤摸不著頭腦,狠狠地瞪了陸飲冰一眼后跟上了蘇寒的腳步:“回去了,下次去公司再和你一分高下?!?
房間里終于安靜下來,陸飲冰癱倒在沙發(fā)上:“累死我了,薛媽談了戀愛連吵架的精力都旺盛了不少,以前最多吵幾分鐘,今天跟我爭了半小時。你在樓上干嗎呢這么長時間?”
“辛苦了辛苦了。”夏以桐蹲下來給她按摩太陽穴,匯報自己成果,“拿到了九成八卦,坦白了自己的惡作劇,成功清零了對方怒氣值?!?
陸飲冰抬手摸摸夏以桐的臉蛋兒,“你才是辛苦了?!?
“沒你辛苦?!?
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謙讓著,這一晚上動嘴又動腦的精疲力盡,勾肩搭背地上樓沖了個澡。陸飲冰睡衣穿得整整齊齊,夏以桐問:“你上哪兒去?”陸飲冰回頭:“去看看孩子,你跟我一起嗎?”
心田涌起暖意,夏以桐把手交給她:“那就一起啊。”
孩子都睡得早,在成年人的世界里,夜生活才剛要開始的時候,她們已然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小手小腳被被子蓋住,微張著小嘴,能瞧見里面紅潤的舌頭,有人靠近也發(fā)覺不了,兀自雙眸合著,睡得香甜。
陸飲冰檢查了一遍她們的手有沒有鉆出被子,然后低頭在孩子眼瞼親了親,輕手輕腳走到門口,關(guān)燈,帶上門。
夏以桐全程盯著陸飲冰,回房鉆進被子里,陸飲冰兩手捏著夏以桐的臉頰,往外拉扯:“為什么這樣看著我?嗯?”
“沒什么?!?
“真沒什么?”
夏以桐的臉仿佛面團被揉圓搓扁,哎的叫了一聲,道,“有有有,有那么一點點吃醋。”
“吃哪門子醋?我給她們掖被子沒給你掖被子嗎?”陸飲冰一個熊抱,整個人撲在了夏以桐身上,壓得嚴絲合縫密不透風,“整個人都是你的被子?!?
“還是我沒看你的舌頭?我沒有親你?”
“唔唔唔!”
夏以桐被忽然強勢起來的陸飲冰吻得七葷八素,眼前一片模糊,房間里的光亮倏地消失,陸飲冰直擊夏以桐要害部位,飽含情|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:“還是我沒有關(guān)燈?”
到現(xiàn)在了,夏以桐哪里還顧得上吃醋,連神智都捕捉不到了,只能任由著它越飄越遠,飄到了她碰不到的崇云之巔。
**之后,夏以桐有氣無力地仰躺在床上,陸飲冰精神抖擻,連原本的疲憊都消失了。夏以桐有點佩服她現(xiàn)在做這事的狀態(tài),比前幾年居然還要好。
陸飲冰尾指挑起夏以桐耳邊的一縷長發(fā),繞著食指緩緩地轉(zhuǎn)圈,懶懶道:“你給韓蘇寒什么東西了,讓她那么急著回家?”
“也給過你的?!毕囊酝┱f,“書房抽屜里的硬盤。”
“都給她了?”陸飲冰神色不悅。
“沒有沒有,四分之一?!?
“哼?!标戯嫳裆€是冷著的,又道,“你怎么不讓她去找你那個同道中人?!?
“樓小姐遠水解不了近渴,而且我給她的就是樓小姐給我的那份的四分之一?!?
夏以桐這招借花獻佛讓陸飲冰的臉色完全好起來,笑道:“原來如此,你等著我去給薛媽打個電話?!?
“喂。”
陸飲冰已經(jīng)光著上半身從被子里鉆出來拿過了手機,撥號:
——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(guān)機。
陸飲冰哈哈大笑:“我明天要去趟公司看熱鬧?!?
夏以桐無奈地搖搖頭,黑白分明的眼里也都是笑意。
希望她的將功折罪能夠讓薛媽度過一個精彩的夜晚吧,看蘇寒回去那個陣勢,明天公司說不定真的有熱鬧可看了。
啊,她好像也跟著陸飲冰學壞了。近朱者赤,這是近朱者赤。2k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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