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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在乎他去哪里,幾乎一下車,我就又打車回了先前的餐廳,為了取回我落下的包。
那里放著我從律師那里拿到的離婚證,絕對不能丟。
姜翎還在,三位相親對象早就離開了,飯桌上卻依舊熱鬧。
她換了一身更精致的裙子,正窩在卡座里和一群朋友喝酒。
金色燈光打在她臉上,睫毛忽閃忽閃,看起來無害極了。
姜翎,那幾個誰你最滿意?有人八卦地問。
都挺不錯的。她笑得甜甜的,眼角掛著嬌羞。
我還以為你喜歡夏硯洲呢。那人靠過去揶揄,嘖,那樣的男人。。。。。。換我,我愿意為他守一輩子。
誰不愿意啊!另一個女人馬上接道,
夏家那邊我聽說都挺喜歡姜翎的,老太太雖然不常露面,但見了姜翎好幾次,連珠寶都送了吧?
你別說,連姜家現(xiàn)在都把她寵得不得了。她爸給她配了個專門的秘書,前陣子還有人說她要進集團核心了。
簡直比姜扶雯還像正妻。
噓——小點聲。
幾個女人捂嘴笑得花枝亂顫。
姜翎眨了眨眼,假裝要生氣:你們別說我啦。
說你怎么了?朋友摟住她肩膀,你就是天生該被男人追著寵、女人羨慕的命。
我站在樓梯拐角,背貼著墻,靜靜聽著。
不過說真的,那女人忽然壓低聲音,話鋒一轉(zhuǎn),我還真以為你跟夏硯洲要定了呢。你對他,不是挺有意思的嗎?
姜翎輕輕一笑,語氣輕描淡寫:我又不是收破爛的。
什么意思?
他是姜扶雯的男人,我看不上。
她拿起高腳杯,淺淺一口紅酒,嘴角的弧度淡得幾乎冷漠。
我才不要她用過的男人。
我聽見了。
我一字不漏地聽進去了。
但我沒覺得憤怒。
我只是覺得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