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硯洲!
為了報復(fù)我打姜翎的那一巴掌,他特地做了一場綁架的戲,明目張膽的讓我還回去!
我強撐著坐起來,掙扎著松開被勒得發(fā)紫的手腕,一步一晃地下山。
鞋子早就掉了,腳底全是傷,路上全是碎石,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。
可是我沒有別的選擇。
我得回去。
我不能死在這兒。
也許是本能在逼我活下去,我就這么走了十幾公里,終于看到熟悉的別墅圍墻。
我站在門口,眼前模糊,差點沒站穩(wěn)。
院子里傳來動靜。
我順著聲音看過去,夏硯洲正坐在花架下,一手拿著藥膏,一手扶著姜翎的臉,輕聲細語地問她疼不疼。
疼。。。。。。姜翎撒嬌般地歪頭。
他便低低笑了笑,極其溫柔地替她涂藥,用指腹擦去她嘴角溢出的藥膏。
兩個傭人站在廚房窗口邊,竊竊私語:
你說,是不是家里要換女主人了?
可不嘛。少爺哪次對夫人這么上心過?現(xiàn)在看姜小姐,像是捧在手心的寶貝。
我站在門外,手指扣住門沿,指甲一點點掐進皮肉里。
我扯了扯嘴角。
對啊,這屋子的女主人,很快就不是我了。
淚水爭先恐后地涌出我的眼睛,我忙回到房間將門反鎖。
哭什么哭,姜扶雯,真沒出息。
不就是一個男人而已,有什么好哭的。
幾天后,臉傷好一些的我和夏老太太安排的律師在見了面。
離婚的事情已經(jīng)辦好。那人推來一疊文件,老太太說,等你簽完,我會處理后續(xù),包括你的戶口注銷和新身份安排。
我聲音沙啞:好。
就要結(jié)束了。
我起身要走,卻在門口,撞見了姜翎。
她穿得很精致,一身修身裙,妝容細致,臉上帶著嬌俏的笑。
似乎是在相親,她面前坐著三四個男人,都是圈內(nèi)有頭有臉的公子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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