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蕭澤下令將玉華宮的翠喜調(diào)到養(yǎng)心殿。
消息傳到了內(nèi)殿,綠蕊等人的臉色都陰沉到了極點,小心翼翼看向了自家主子。
之前蘭蕊還叮囑綠蕊在主子面前這些日子說話一定要注意,主子懷了身孕,經(jīng)不得氣。
蘭蕊笑道:“主子,翠喜既然與咱們不是一路人,走了便走了。”
“如今看來,這個女子也是心機頗深,若是就這樣留在主子的院子里反倒是禍害,不如走了的好?!?
榕寧點了點頭看向了身邊忠厚老實的蘭蕊,這個丫頭說的沒錯,與自己有異心的人留在身邊反倒是危險,不如放她出去。
綠蕊冷冷道:“就是便宜那個賤婢,當真是無恥。”
“皇上從主子屋子里醉酒出來,不曉得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沖出來扶著陛下,這算盤珠子都崩到奴婢的臉上了?!?
榕寧笑了笑:“去將她叫來,還有切莫再說什么?!?
“她若是真的在皇上面前開了臉,那就變成宮里的主子。以后少不得要找你麻煩,由她去吧?!?
綠蕊應(yīng)了一聲,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,不一會兒帶著翠喜走進了暖閣。
榕寧看向了面前的翠喜,雖然那眼神淡淡的,可看在翠喜眼里卻是讓她心頭咯噔一下。
翠喜跪在榕寧的面前,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。
絲毫沒有因為自己要被調(diào)去養(yǎng)心殿而沾沾自喜。
榕寧眸色深邃了幾分,果真是個厲害角色。
榕寧淡淡笑道:“皇上差人過來帶你去養(yǎng)心殿,你在我玉華宮里也待了些時日,既然咱們兩個有緣無份,本宮也希望你以后在養(yǎng)心殿過得好。”
“蘭蕊!”
蘭蕊前一步將盒子送到了翠喜的面前。
翠喜眉頭微微一蹙,忙雙手接過了盒子。
榕寧淡淡道:“打開瞧瞧。”
翠喜忙打開一看,居然是自己的賣身契,還有一些銀票。
她頓時心頭一動,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面前的寧妃。
誰都知道昨天晚上她做了什么,寧妃非但沒有打罵她,反而將她的奴契還有銀票給了她。
榕寧緩緩道:“這奴契是從浣衣局那邊送到玉華宮的,你再帶著去養(yǎng)心殿?!?
“放不放你自由,那便是皇上的意思與本宮也說不著半分關(guān)系?!?
“你跟在我身邊也曾經(jīng)幫過本宮的大忙,如今我們走過一場,這些銀子算是對你的補償?!?
翠喜眉眼間的神情有些不得勁兒,還是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同榕寧磕頭,隨即起身退了出去。
她剛走到門邊,身后傳來榕寧慢吞吞的聲音。
“向上爬,沒什么,是個人都想過更好的生活,可別破了底線不當人,那就麻煩了。”
翠喜心頭一陣慌亂,胡亂應(yīng)了一聲疾步走了出去。
她剛走到門外便看到雙喜在竹林邊等著她,此時的雙喜臉上毫無波瀾。
昨天晚上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的模樣仿佛不存在。
他依然是那個溫和謙虛,很得皇上賞識的總管大太監(jiān)。
翠喜走了幾步,站在雙喜的面前躬身福了福:“還望雙喜公公以后多多提攜?!?
雙喜眼眸一片冰冷,緩緩道:“跟咱家走吧……”
玉華宮內(nèi)殿,綠蕊幫榕寧捶著腿:“主子當真是厚道,她背叛主子而且手段卑鄙無恥,以后怕是會對主子不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