沖天的嘶吼漸漸歸為平靜。
內城里。
桑澤提著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白師從金雕獸身上跳起來。
白師宛如一塊破布,被他拖著來到一個花豹雄性跟前。
他黑眸微抬,看向正掐住花豹雄性的喬伊,“留個活口?!?
喬伊動作頓了頓看了他一眼,放開手。
花豹雄性癱坐在地,身體不住的顫抖。
桑澤把白師甩到他跟前,一腳踩在白師的脖子上。
“把他帶回去,告訴金威,下一個,就是他?!?
話音落下,桑澤邪笑著一腳踩了下去。
白師,身首異處。
“??!”
花豹雄性抖得更厲害了。
被濺得身上的獸皮衣都在滴血的喬伊眉心跳了跳,嫌棄的瞥了桑澤一眼。
心里又十分愧疚,都怪他沒能好好的陪在西西身邊為她把把關,讓她找到這些個瘋貨。
哎!
花豹雄性顫抖著抱起白師的頭顱,連滾帶爬的爬到了僅剩的一只金雕獸身上。
“走走,快走??!”
恐懼讓金雕獸都害怕的撲扇了好幾次翅膀才徹底飛了起來。
除了被放走的一只金雕獸跟一個花豹雄性,虎獸城派來的,再沒有任何活口。
喬冽用身體緊緊的勒住一個雄性的脖子,等到他再沒有任何氣息后,他才緩緩的從他身上滑下來,變回了人形。
剛想要站起來,卻因為太累了,腳下一軟就往地上栽。
眼看著他就要頭朝地摔下去了,一只修長的大手一撈就把他撈進了懷里。
喬冽的眼皮睜了睜,望著隼梟冷肅的眉眼,“父獸……”
微涼的指尖為他拂去臉上的血漬,指腹輕輕的在他眼皮上掃過。
“睡吧,父獸在?!?
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又簡短的話語,卻給了喬冽最充實的安全感,小腦袋一歪,直接在父獸寬闊的肩膀上睡了過去。
緋焰叼著喬昂從二樓上跳了下來,雪狐的白毛此時也都被染成了血紅色。
他輕輕的將嘴里的小狐貍放到地上,舔了舔他小爪子上的傷口。
一團稍小一些的黑霧快速的飛到了桑澤身后,不等桑澤反應,黑霧就纏到了桑澤的脖子上。
桑澤眼角抽了抽,一巴掌拍到了黑霧上。
黑霧瞬間摔到地上,變成了瞳孔漆黑的桑奇。
桑澤又是一個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,桑奇的眼睛漸漸變回正常的模樣。
大眼望著桑澤,充滿了疑惑。
“父獸,戰斗結束了嗎?”
桑澤把他從地上提溜起來看了一圈,懶懶的嗯了聲,“結束了?!?
黎明的黑暗被一縷金光刺破。
照亮了內城被堆疊成突破的尸體還有被鮮血染紅的一張張肅殺的臉。
內城外。
喬西西力竭的抱著虎崽崽靠坐在大石邊上。
她感覺,她把一年四季的風都刮完了。
金光破曉,淡黃色的光暈照亮了整個部落,也照亮了金凜他們在大戰后滿是血垢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