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kko閱!平清地域本是遼闊,但因邊界處正好是一片片濃郁的山林與石谷,邊界線正處于中間,西邊的蠻子時有進犯,周邊的城鎮(zhèn)一直是不太平的,這幾年尤其厲害,所以邊城已是圍起了城墻,駐軍也常守在此……
但那蠻子個個好戰(zhàn),這些年更是搶個油水足,當平清百姓如自家圈里的食兒,三天一偷襲兩天一搶奪,幾年間已是有了十幾只蠻兵隊,原本朝廷因?qū)m中內(nèi)戰(zhàn),圣上對這邊也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豈知那蠻子胃口漸大,搶奪糧食已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,竟還想攻占城鎮(zhèn),圈地為營。
眼見事態(tài)嚴重,圣上這才讓征遠將軍帶精兵前來剿滅這西蠻兵,卻不曾想不僅大傷元氣,連一半的平清山脈也被蠻子侵占,若不是城鎮(zhèn)圍起城墻有軍士長年駐守,恐怕便是連平清鎮(zhèn)也被占了去,平清雖是邊界,但卻也是要地,一旦被攻下,向南那一片繁華恐怕都要長年淪陷于戰(zhàn)火之中,如此損失便不止是那半面山脈,圣上內(nèi)憂外患,思前想后只得動用他身邊最為信任的禁軍,禁衛(wèi)每一人都驍勇善戰(zhàn),一人可擋百人,定能重震國之天威,其他書友正在看。
都說平清近年百姓清苦,但想象是一回事,親眼所見更是另一回事,蠻子作亂加上戰(zhàn)事不斷,平清鎮(zhèn)中有錢有勢的百姓早已是離開鎮(zhèn)子另尋他路,剩下的除了老弱病殘,便都是窮苦之家,地荒人瘦,便是連軍士也僅僅能保證一日三餐飽腹。
沈荷香從京城被那男人給擄了來,清醒過來便在幾個婦人家眷的馬車中,對著外人又不能給以顏色,只得強做歡笑,只等著與簡舒玄獨處時再算帳,結(jié)果這廝一到地方便與手下去了駐軍前沿,一連三日連個人影也無,一時怒氣無處可發(fā),只得悶悶不語,待得見了平清人的清貧,過了幾日如牛吃草的寡淡苦日子,那點怒氣不但不盛居然消了大半……
因著這里的日子實在是太苦了,住的地方雖然在京城來說只能算簡陋,但好歹因是京城官員的家眷居住,收拾倒也干凈整潔,但是吃的方面卻是極其難以入口,別說是沈荷香,便是對京城的普通人家也不是什么可口飯菜,沈荷香剛到時因生著氣,見吃食更是如豬食一般,所以賭氣之下一日未進滴水米食。
但最后實在是餓的要命,這才掰開一塊半白半黑的窩口咬了一口,可能是惡的狠了,這種粗食竟不覺得難吃,但那一盤咸菜疙瘩與干巴巴黑乎乎的肉干卻是丁點未動,直到后來知曉這些東西在隆冬,對于平清普通百姓來說是過年一樣的吃食,這才微微緩和了些,一餐能泡點干窩窩頭就些干凈的咸菜。
即使這般,人仍在瘦的厲害,在京城養(yǎng)的豐盈的身子如此竟是有些弱不驚風(fēng),不過這尚且能夠忍受,但平清的冬天風(fēng)大氣候又極為干燥,沈荷香因出來匆忙沒有備著她那些養(yǎng)身子的膏脂,雖然可以讓京城那邊托人帶來,但路途遙遠,不似兵家的馬匹日夜趕路,怎的也要半月有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