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芊羽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,芙蓉也只好點了點頭。
不過兩人才剛一回去,便正好趕上了魏崇衍來到東宮,他們算是撞了個正著。
見到魏崇衍,芙蓉便下意識躲到了沈芊羽的身后,就指望著她幫忙做主了。
“你身邊的人倒是一個個的會偷奸?;!?
他語氣冷颼颼的,芙蓉被魏崇衍這么一罵,立馬跪了下來。
“都是奴婢的錯,求陛下饒過奴婢?!?
芙蓉?fù)渫〒渫牧撕脦讉€頭,沈芊羽沒想到他一上來便是一通質(zhì)問。
她忍無可忍,立刻反駁道,“我倒是不知道我身邊的人又做錯了什么,惹得陛下這么不高興,要是陛下這么不樂意見到我,那我就先離開了?!?
沈芊羽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,一甩手便從他面前離開了。
見到這一幕,他幾乎被氣笑了,壓根沒想到沈芊羽竟然為了一個宮女與他鬧脾氣。
他當(dāng)然知道這個功率對于沈芊羽來說并不只是簡單的宮女。
可沈芊羽的態(tài)度還是讓他火冒三丈,以至于他忍無可忍上前幾步拽住了她。
“你這是把朕當(dāng)做什么了?”他忍無可忍問道,那雙黑沉沉的眸子死死盯著沈芊羽。
被他這么盯著,沈芊羽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,而且總覺得怪怪的,便忍不住道。
“我怎么了?難道不是陛下先發(fā)脾氣的嗎?怎么又成了我的錯了。”
沈芊羽心里委屈,一開口便是抱怨,魏崇衍也從沈芊羽的語氣里聽出了幾分不高興。
一想到沈芊羽耐心哄他的模樣,他心里的火便消散了大半,他給了芙蓉一個眼神,示意對方先行離開。
在芙蓉離開之后,他才把人拉到軟榻上坐下,放柔了語氣道,“朕不是故意要與你鬧脾氣的,只是你也知道,岑霜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消失,我怎么能不多想?!?
沈芊羽也沒有要與他真的計較的打算,見他服了軟,心里也一下子軟化了。
“我出宮便是想去找他,只是相師府大門緊閉,周圍的人都說沒見到他,我有些擔(dān)心他會把主意打到我的家人身上。”
沈芊羽這也算是變相地在解釋自己為何在宮外住了一夜的原因。
兩人之間本就沒有深仇大恨,只是一點小矛盾,說開了之后便好了。
“你放心,朕會讓耿旌在附近布下一個巫蠱大陣,絕對讓他無法接近你的家人?!?
他語氣極為鄭重,在這件事情上,他早就想好了應(yīng)對的法子,不可能讓沈芊羽的家人深陷險境。
畢竟他從很早之前就開始把沈芊羽的家人當(dāng)做自己的家人了,自然會想方設(shè)法保護(hù)好他們。
“岑霜的事就交給我去查吧,你已經(jīng)做了很多了,而且這幾日便要準(zhǔn)備解蠱的事,你最好還是好好休養(yǎng)休養(yǎng)?!?
魏崇衍并不想讓沈芊羽把太多精力都花費在這件事情上,更想讓她好好準(zhǔn)備接下來的大婚以及解蠱的事。
沈芊羽又何嘗看不出他的心思,她嘆了口氣,雖然很想按照他的要求去做,但是自己還有事要做。
“解決他并不只是你的事,也是我的事,你別忘了,他一直以來都是我的敵人?!?
沈芊羽能理解他的心情,畢竟自己也不想讓他背負(fù)那么沉重的壓力,但這件事情并不是他的責(zé)任。
說到底這結(jié)語他本來就是宿敵,他們之間注定要決一死戰(zhàn),有沒有魏崇衍都無法改變這個結(jié)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