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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離開公司時已經(jīng)是晚上的8點,遇到蔚然是8點半,等我們一起喝完酒后,已經(jīng)快接近夜里的11點,所以當我接通了電話時,米彩不出預料的向我問道:“你休息了嗎?”
我停下了腳步,再次坐在路沿上,點上一支煙后才回道:“還在外面?!?
“晚上有應酬嗎?”
“加班了.....然后與蔚然一起喝了點酒?!?
米彩的語氣有些驚訝,不太能確認的問道:“你和蔚然一起?”
“嗯,我們在卓美的樓下碰上了,就一起去喝了個酒......”
米彩是個聰明的女人,想必已經(jīng)了解我和蔚然是帶著什么動機站在卓美樓下,然后遇見的,一陣沉默后向我問道:“他還好嗎?”
我反問道:“你和他相處了這么久,你覺得他在遭遇危機和處理危機時,會是什么狀態(tài)呢?”
“他這一生沒遭遇過什么挫折,出了這么嚴重的商業(yè)危機,他的心里一定充滿了挫敗感??!.......”
“你曾經(jīng)一定勸告過他吧?”
“當然勸告過,可他總是那么的一意孤行,又過于相信一些理論上的東西,可商場就和戰(zhàn)場一樣,沒有一個集團是可以靠紙上談兵去生存和發(fā)展的?!?
“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的......”
米彩一聲輕嘆,隨后陷入到了沉默中,我點上一支煙,以坐著的姿態(tài)再次眺望著眼前那一座座鋼筋水泥筑成的大樓,卻又被霓虹包裹的那么溫柔,像一張張倒過來笑的臉,我漸漸入神,任那寒風從自己的身邊呼嘯而過。
“外面這么冷,你早點回去休息吧?!泵撞式K于開口說了掛電話前的結(jié)束語。
“別掛電話......聽著你的呼吸聲,我也舒服......我還不想回去。”
于是,我們就這么在電話里沉默著,但并不是無事可做,至少我還在抽煙,聽著她的呼吸聲,讓自己在冷冽的風中越來越清醒,而她或許正在處理某個棘手的文件,或者是否有事可做也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們還因為保持通話,而有所關聯(lián)。
我終于彈了彈煙灰對她說道:“明天我要回一趟徐州?!?
“去看你爸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