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怎么說呢?”高命清了清嗓子:“從今天起,我們就是一家人,我現在也不理解家長的職責是什么,不過我會盡力讓你們每一個人幸福?!?
高命通過反復嘗試發(fā)現了一件事,只要他離詭爸爸和詭媽媽不是太遠,詭媽媽和詭爸爸就會表現的很正常。
一旦他想要遠離詭爸爸和詭媽媽,而詭爸爸和詭媽媽又無法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,詭爸爸和詭媽媽就會消散在陰影當中,回到黑白照片里。
利用好這一點的話,高命可以處理非常多的麻煩。
幫小男孩度過了一個開心的生日,高命也和男孩拉近了關系,他終于知道了這孩子的名字。
父母喜歡叫他安安,這是以前家里寵物狗的名字,他父母脾氣暴躁,極不負責,可以說他從小就生活在不安和恐懼當中。
性格敏感脆弱,男孩經常通過畫畫排解恐懼和痛苦,在他的畫作當中,他是一位什么都不害怕的勇士。
后來他把這份情緒寄托在了那個手工布偶上,布偶身上亂七八糟的顏料其實是一個個小人,相互重合在了一起。
最勇敢的寄托,反而成為了恐懼癥的源頭,這也是高命完全沒有想到的。
“不是安安通關了游戲,而是安安本來就是‘游戲’的一部分?!?
在脫離陰影世界之后,安安手中那個布偶變成了一張黑白遺照,高命如愿看到了遺照背后的文字。
“舊物的照片:在感到恐懼時,你首先要想清楚,你是在害怕我,還是在害怕你自己。”
借走了恐懼癥的遺照,高命為了補償安安,他讓趙喜留下來陪伴對方。
趙哥找不到存在的意義,沒有真正的家人,從來不被認可;安安一直生活在不安和恐懼里,被自己親生父母拋棄,想要一個安穩(wěn)的家。他們兩個正好可以相互治愈彼此,他們就是對方人生的解藥。
拿到恐懼癥的源頭后,高命長長松了一口氣,他開始和趙喜分頭行動,獨自打車趕往夜燈游戲工作室。
所有的游戲設計方案都在公司里,如果這些東西被司徒安拿到,后果不堪設想,所有看過游戲設計方案的人很可能都會被牽連進來。
暴雨依舊,陰云壓在城市頭頂,高命在天亮之前進入了公司。
現在時候還早,可高命上樓之后卻發(fā)現有些不對勁,辦公室的門半開著,地上還有血跡。
“夜燈工作室里好像藏著一個殺人魔?!?
放緩腳步,高命停在工作室門外,他側身朝屋內看去。
存放游戲設計方案的檔案柜被打開,各種游戲設計靈感被人拿了出來,微弱的燈光輕輕晃動,魏大友正在瘋狂翻看高命設計的游戲。
“一模一樣!逃殺游戲變成了真的!”
高命調整角度,看見受傷的魏大友站在滿地資料中間,他神情恍惚,精神好像瀕臨崩潰。
“怎么可能呢?這些東西怎么可能變成真的!”
魏大友依舊無法相信,他拿出手機:“高命的電話還一直打不通,他為什么能提前知道殺人魔的存在,還知道殺人魔的殺人手法?!難道說這是預告殺人?那個蒙面行刑的瘋子就是他?”
“不行!必須要問清楚!他是我最好的朋友!我很了解他!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!”
幾個小時里已經不知道重復了多少遍,魏大友再次撥打了高命的號碼。
“喵……”
一聲貓叫忽然在門口響起,胖乎乎的發(fā)財聞到了高命的氣味,跑過來蹭起高命的腿。
聽到聲音,魏大友拿著手機也朝門口看去,他正巧和高命對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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