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多給我兩盒，別人也不知道，你趕緊的吧?！崩项^急不可耐的說道：“算大爺求你了行不？回頭我多給你拉兩個(gè)客戶……我們那趟街，有不少人都在核輻那邊干活……都病了……?！?

放藥仔打量著老頭，心里也覺得對方很可憐的說道：“怎么知道那里有核輻還去那兒干活呢？”

“不干活兒餓死，干了活得病，你說咋整？”老頭也是嘆息一聲。

放藥仔無奈，偷著從懷里再次拿出一盒藥，塞給對方說道：“最多給你三盒，不然上面知道了，我吃不了兜著走?！?

“行吧，我給你一百八十五?！?

“不用了，我不差你那五塊錢，你回去給孩子買點(diǎn)吃的吧?！狈潘幾休p聲回了一句。

“謝謝了?！崩项^拿了藥，付了錢，又行色匆匆的離開了胡同。

放藥仔跟胡同內(nèi)等了一會，也是消失在了夜色中，準(zhǔn)備去第二個(gè)交貨地點(diǎn)。

……

娛樂城內(nèi)。

老貓正在喝酒時(shí)，突然電話響起，隨即他走到外面聊了能有不到五分鐘，才返回包廂。

“艸，我以為你又尿遁了?！瘪R老二臉色漲紅的擺著手：“來來，過來玩一會小游戲?！?

“先別玩?！崩县堊轮?，單獨(dú)拉著馬老二說道：“今晚你出貨了嗎？”

“天天都出啊?！?

“那你趕緊給下面打電話，把今天晚上的藥全停了?！崩县埌櫭颊f道：“警署那邊的治安司今晚掃街，之前都沒通知我那邊，估計(jì)很嚴(yán)，你趕緊安排一下，別出事兒了?！?

馬老二一愣：“莫名其妙的掃什么街啊？”

“估計(jì)奉北可能又來領(lǐng)導(dǎo)了，我也不是很清楚，反正你停了就行了?！?

“好?！?

馬老二聞聲起身，出門就給小曲打了個(gè)電話，但對方一直顯示無人接聽。最后他沒辦法，只能沖自己跟班喊道：“六兒，趕緊回倉庫一趟，告訴小曲別放貨了，鎖門下班了?！?

“我知道了。”跟班點(diǎn)頭。

緊跟著，馬老二又給下面的幾個(gè)藥頭打電話，特意通知他們不要再繼續(xù)出貨了，全部回家瞇著。而這時(shí)剛才賣給老頭藥品的小伙，正好已經(jīng)把身上的五盒藥全部賣完。

……

深夜十二點(diǎn)多。

跟班回到倉庫，沖著小曲喊道：“二哥給你打電話，你怎么不接呢？”

“靠，我電話快壞了，不好用了，都沒響兒鈴?！毙∏聵墙忉尩?。

“二哥讓我告訴你，今晚警署掃街，咱的活兒全停了。”跟班大聲說道：“咱們趕緊收拾收拾，下班了?！?

小曲聞聲一愣：“警署怎么又突然掃街了？”

“不知道啊?！备鄵u頭：“趕緊弄吧，鎖上門，拿上賬本走人了?！?

“好?！毙∏砬楣之惖狞c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
……

城郊貧民窟內(nèi)。

購藥老頭回家之后，就親自用一次性注射器給躺在床上的兒子打了滴流。

“爸……下回別給我買藥了……浪費(fèi)錢?！眱鹤犹撊醯恼f著。

“我也不想給你買，可誰讓你是我兒子呢?！崩项^嘆息著說道：“張嘴，吃點(diǎn)東西。”

沒有燈光的室內(nèi)，老頭摸黑給兒子喂了飯，就躺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，準(zhǔn)備一會給他拔針。

大約半小時(shí)之后，原本躺在床上很安靜的兒子，突然劇烈喘息了起來，眼珠子瞪的溜圓，伸手就打在了老頭的臉上：“爸……爸……我難受……胸口難受……?！?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