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老龔這番話,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。
是因為時辰問題,這會兒大陰,他才能出現(xiàn)。
他也知道場間人厲害,不能說的太通透。
我說不上來。
老龔這話,讓我知道古羌城示好的緣由了。
可古羌城就不對嗎?
既沒有威逼利誘,也沒有仗勢欺人,他們表露自己的善意,絲焉會不會喜歡上純陽道觀的道士,這是個未知數(shù)。
人,總要有個伴兒的。
很少有人,會真的做到孤家寡人度過一生。
想要怎么樣,是絲焉的自由。
我無權(quán)干涉,老龔無權(quán)干涉,任何人,都沒有權(quán)利去干涉。
“謝過柳二長老。”絲焉再度一側(cè)身行禮,才上前接過那令牌。
“都看著干什么?你們這群混小子,看看你們的實力!再看看羅顯神的實力,最后,你們再想想,你們到這個年紀,能比得過羅顯神嗎?能追的上絲焉真人的步伐嗎?!”柳玉階聲音格外雄厚,道:“給我好好的練!莫要丟了純陽道觀的人!”
“是!”整齊的的話音回蕩在大殿內(nèi),甚至沖的瓦片都在微顫。
他們頓往后退散,一部分人出了純陽道觀,還有一部分人就留在演武場里,相互切磋演練,施展道術。
“羅顯神,絲焉真人,暫時無其他事情,登仙道場的先生沒算出來個結(jié)果,就在我純陽道觀待一待,參觀一下,可好?”柳玉階笑容滿面的說。
“聽柳二長老安排?!苯z焉輕聲回答。
我覺得,自己好像有些多余。
沒過多久,就有人送來了飯食,大殿內(nèi),我和絲焉,以及幾位長老同桌而坐,吃了一餐純陽道觀的飯菜。
飯罷了,忽而來了個人,是只剩下獨臂的長髯道士,柳牟。
柳玉階微微點頭,才說:“老五的法器,衣物,設立了一衣冠冢,他倒是和你有些關聯(lián),羅顯神,我讓柳牟帶你去拜一拜,雖說老五徹底沒了,但他若還能知道,當日上身后的小輩,今日有這個實力,他會高興的?!?
“晚輩明白。”我回答了后,起身跟著柳牟走了。
這下,我不光是多余了……
更被支開……
五長老的是衣冠冢,就留在純陽道觀某個房間內(nèi),看上去,應該是他本身的房間,永遠被封存下來。
柳牟倒是和我聊了不少,他對我很是看好,還微微嘆息,說柳氏很久沒出這樣的天才了。
他又帶我去參觀了一些純陽道觀的布局,甚至還帶我去一處偏殿,給我取了一個盒子,里邊兒有著三支信號箭。
柳牟意思是,這是大長老二長老授意給我的,算是我來援助古羌城的回報。
雖說我現(xiàn)在的實力,已經(jīng)用不上普通弟子,但某些特殊地方,我肯定會需要幫忙的,柳氏隨時都會有一位長老行走在外,眼下就是三長老柳太陰,當他看到煙火,或者其他弟子通知他看到煙火,就會立即趕去。
我長吁一口氣,內(nèi)心多了幾分感激。
古羌城柳氏,是真的真誠待人。
和句曲山的區(qū)別,一個在天,一個在地。
當我回到大殿中的時候,瞧不見絲焉的人影了。
演武場內(nèi)也沒有道士。
對此柳牟的解釋,可能他們?nèi)チ思冴柕烙^后邊兒,那里有更大的演武場,或許大長老和二長老會和絲焉切磋道法。
我沒作聲多。
古羌城是在各種示好。
絲焉看不看得出來,都是她的自由。
快到夜晚的時候,邱汲來了,恰巧柳正氣,柳玉階,以及絲焉等人回來。
“吳先生等人做出了判斷,能找到那紀奎了!”邱汲略喘氣,眼中帶著一絲興奮。
“如此一來,我跟著去走一趟,務必留下那蟊賊?!绷耠A單手撫過胡須,眼眸帶著一絲凌厲果斷。
飯食,自顧不得再吃。
離開純陽道觀后,并沒有去吳金鑾等人所在的院子,邱汲說已經(jīng)有人去領他們,吳金鑾和他說過一個地點,我們?nèi)ツ抢飬R合。
因此,我們都隨著邱汲朝著一個方向走去。
人數(shù)不多,我,絲焉,柳玉階,邱汲……以及,還有個從后方跟上來的柳自愈。
這也算得上是興師動眾了。
紀奎恐怕怎么都想不到,會把我們給招惹過來。
大家速度都很快,邱汲跟不上步伐,柳玉階就直接提著他走。
不多久,我們便在一座山腳下和吳金鑾等人碰面。
古羌城四周的山太多,也太陡峭和高大,若沒有地圖,還真的會讓人束手無策。
吳金鑾等人都神光滿面,十分篤定。
他們開始帶路。
上山途中,天黑了。
老龔出現(xiàn)在我身旁,他許是怕了人說只是個鬼頭,居然手腳俱全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