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親入險地,救你性命,當(dāng)不得你阿兄?別說當(dāng)你阿兄,就是當(dāng)你阿叔都夠格了......”
柳憕心中: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
你才多大,我叫你阿叔你敢答應(yīng)???
嘶——
別人是肯定不敢的,但要是他的話......
還真不好說?。。。?
“我跟你兄長平輩論交,叫我聲阿兄你不虧,我還得幫你處理這些破事,你以為我愿意當(dāng)你阿兄啊......”
柳憕全程黑臉。
王揚不耐煩道:
“算了算了,這事兒我不管了,你是揮劍斬情絲與那四個姑娘斷個干凈,還是沒斬明白被人按下做汶陽贅婿,就看你自已的造——”
“兄長在上,請受小弟一拜!”
柳憕飛速下拜行禮,心在滴血。
王揚露出笑容:
“賢弟何須如此?快快起來。這般大禮,倒叫為兄過意不去了。弟既稱我一聲兄長,那我這個做兄長的,也不能空手......”
哼,還算個人,看他送我什么......
然后王揚就給柳憕講了一下汶陽蠻的“商業(yè)藍(lán)圖”,柳憕越聽越奇,越奇心越懸,連王揚這個話頭的起由都忘了,小心翼翼地插話道:
“那個,阿兄,就是,這事兒吧......你可得想好?。∷刹缓枚蛋。《挡蛔〉脑?,咱倆就都回不去了!你有沒有把握???不是不信你!就是這話不好圓??!我是可以盡全力去圓的,但我能力有限,也只能是配合,關(guān)鍵還是得靠你??!我當(dāng)然知道阿兄你的厲害,可到時候人家要締約,咱倆怎么辦啊?!”
柳憕本以為王揚入蠻來是必有所恃,原來“所恃”就是編了個通商的彌天大謊......那肯定要被拆穿?。∠氲酱颂?,只覺歸鄉(xiāng)之望渺茫,鼻尖一酸,險些落下淚來。
王揚無語道:“不用你圓,這事兒是真的?!?
“對對對,先讓自已相信是真的......”柳憕緊張地握了握拳,給自已打氣。
王揚不得不再次解釋道:“......不用你相信,這就是真的!”
柳憕連連點頭:“對對對,阿兄高明,這就是真的!”
王揚也是醉了:
“你特么......我一個誠信君子,這么大的事兒我會胡編???”
柳憕也是哭了:
“阿兄你要這么說,我就更不敢信了?。。。 ?
王揚:......
是什么讓一個誠實守信、講文明、樹新風(fēng)的大好青年,穿越后變成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了?是時代的扭曲,還是道德的淪喪?!
王揚只好再費口舌:
“朝廷要開蠻路,這是定策!所以我才有機會救你出去!不然你以為我空手套白狼??!”
“空手套白狼?”
“就是啥都沒有還想套別人好處,無本生萬利?!?
柳憕琢磨了一下,不確定問道:
“朝廷真要開蠻路?”
“早說是真的了......”
“不可能??!朝廷怎么可能同意和蠻部通商?這不是資敵嗎?”柳憕還是不敢信。
“沒什么不可能的,資敵資得好就能制敵,我寫了篇策論,托令兄轉(zhuǎn)交令尊,再由令尊呈給天子,天子已經(jīng)點頭了,先于汶陽部試行通商。”
柳憕愣了幾秒鐘,然后立即換上一副敬佩嘆服的表情:
“阿兄才學(xué)顯著,謀略超群!此次上達(dá)天聽,簡在帝心,前途不可限量??!”
還策論呢,嘁,天子能憑你一篇策論就通商?還不是看我爹的面子?不過我爹肯把此策呈上,說明確實有東西,阿兄確實全才......呸呸呸!什么阿兄!
唉,天子什么時候能看到我的策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