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揮手一擊,竟是將奴蘭王妃一只木箱子砸得稀巴爛!
這下就算是不識得單鐵花的匈奴人也被震懾的半晌說不出話來。奴蘭王妃是個有心計的,聽了單鐵花的話,更落實了心里的猜測,這婆子竟然還真是那個在匈奴部落里聲名遠播的女將軍單鐵花!
不過被單鐵花這么一鬧,她倒是有所醒悟:自家的王爺對宅院里的事情向來粗心,只要他不在府里,那個軟綿綿的魏朝和親王妃就是個擺設??墒谴颂幍降资俏喝说牡乇P,比不得匈奴將軍府。自己方才的舉動也是太不謹慎了,于是便是勉強擠出了些笑意:“烏瑪多、豐雅兒,你們也是太沒規(guī)矩了!既然這里是給正王妃安排的住所,我們搬到別處就是了,何至于鬧成這樣?我是住哪都成的,可別讓我們身嬌體弱的正王妃難了心,若是因為沒有住好,動了胎氣,那我肚子里的王爺長子豈不是要少了個妹妹?”說著便扶著肚子,揚著下巴走了出去。
等到這群烏煙瘴氣的都走干凈了,聶清麟才拉著邵陽公主的手說道:“姐姐,你是要嚇死妹妹嗎?方才多驚險?你怎么好挺著肚子沖上來維護我?我們倆誰是該體貼照顧的,怎么竟是本末倒置了?”
邵陽公主卻是微微一笑:“原是你的八皇姐無能,在宅院里立不起威風,怎么好連累妹妹受了折辱?”
看著優(yōu)柔的姐姐,聶清麟心里一暖,可是又替她擔心便說道:“姐姐身邊竟是沒有個可心的人伺候,將軍府里有個稱心的侍女叫安巧兒,原是宮里出來的,今兒因為出去探望丈夫沒有在府里,待她回來,我命她來服侍姐姐,她是生育過的,由她照顧姐姐的飲食起居,便讓人放心了?!?
幫助孕中的姐姐安頓好了行李,已經(jīng)是晚上,太傅有要事還沒回府,聶清麟干脆陪著姐姐一同用膳。
因為有了孕中的邵陽,晚膳倒是不清淡,那道豬腳黃豆湯喝得人的嘴唇都快粘到了一處,聶清麟陪著姐姐吃了幾口,便是覺得腹中飽足。撤了杯盞后,姐妹倆便是并肩躺在床榻上談心。
白日里人多嘴雜,邵陽公主沒有得空去問,現(xiàn)在內(nèi)室里只有姐妹二人,她便是終于問了這幾日一直懸掛于心的事情:“聽了王爺說道妹妹被賊人所擄,那葛賊……有沒有傷了妹妹?”
雖然邵陽公主不好開口,可是聶清麟怎么會不知姐姐其實要問何事?她倒是沒有那么羞澀,便是落落大方地說:“雖然被那賊子抓入了營帳,幸好身上正來了月信,那賊子也是怕觸了霉頭,倒是不曾折辱妹妹,也算是保住了清白”
聽聶清麟這么直白地說出來,邵陽公主反而局促地不好意思起來:“哪個問你這些了,只說沒傷到便好,真是沒有羞臊的……虧得本宮還擔心你想不開……”
龍珠子的頑皮之心頓起,擠弄著眼眉說道:“姐姐擔心什么,莫說那賊子未得手,就算是得手了,妹妹也未必想不開。需知前朝的昭容女皇,后宮豢養(yǎng)面首無數(shù),俱是從人臣里選□□的偉男子,夜御二男也是常有的事情,倒是沒見她想不開啊。那葛清遠也算是朝臣出身,模樣周正,放到昭容女皇那兒,起碼也是個貴妃的人才……”
邵陽公主見這小妹妹夜深人靜,說話越發(fā)的胡混大膽,竟是跟她那個孿生的兄長一般德行,便急急伸手捂住了她的小口。也是被那神出鬼沒的太傅總是突然出現(xiàn)嚇出了病根,便是伸出脖子從床幔里向門口望了望,看見門口沒有人影,這才長長舒了口氣道:“愈發(fā)沒了規(guī)矩,這樣的野史胡話,竟是在哪里聽來的!快快住了嘴!真是替你你以后的夫君頭痛!”
可是剛剛申斥完了妹妹,竟也是被那前朝昭容女王的傳奇勾起了好奇心:“你說那野史是不是胡編的?身為女子怎么能夜御二男?不會打架嗎?”
聶清麟略想了想,經(jīng)驗老道地說:“必定是分成了上下半夜,若是翻著牌子寵幸,倒是不能碰頭打架……”
內(nèi)室里,姐妹二人說著些適合夜色的閨中密語,在屋外的墻根處,單嬤嬤看著正微微側(cè)身聽著墻根的太傅大人,卻是替屋內(nèi)的小主子一陣的心急。
可是陰沉著臉的太傅就在眼前,就算她用心弄出些聲音,也是被足足地嚇了去了。
過了好半響,太傅才直起了腰,看那意思也是不欲打擾久別重逢的姐妹,便是慢慢地步出了院子。單鐵花方才也是將公主的話俱是聽得真切,按理說這太傅應該為公主清白無污而高興才對,可是瞧著此刻的陰沉,分明是被后面的“翻牌子”攪亂了心情。
她便有心替公主恭維下太傅,免得日后太傅找茬刁難小主子,用力地沉思后,單嬤嬤低聲道:“那葛賊相貌丑陋,連個才人都不配,太傅大人才是貴妃之姿!”
太傅微微轉(zhuǎn)過了臉兒,嘴角微微揚起,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齒:“單將軍倒是懂得欣賞,難怪看不上魯豫達那等莽夫,待到回了京城,本侯定給將軍選上幾房妾室,別辱沒了將軍的賞‘草’的本事!”
單鐵花見太傅動怒,來不及說話趕緊跪下,卻看太傅說完便一揮袖子,陰風陣陣地走人了。
大魏朝的女將軍跪在月光下,懊惱地檢討著自己:真是個拙嘴笨腮的!說什么貴妃??!太傅大人容貌驚為天人,分明就是皇后之姿才對!
聶清麟陪著姐姐眠宿了一宿,第二天晨起,陪著八皇姐用了早餐后,便回轉(zhuǎn)了自己的寢室。因為怕胭脂膏脂的味道熏到了懷有身孕的邵陽公主,方才梳洗過后,并沒有涂抹膏脂。
可是北方天干,過了水的小臉若不涂抹倒是覺得有些不舒服。昨兒顧將軍的夫人送來了一盒子抹臉的油膏,是用北方香頭天鵝提出的鵝油膏,因為是取了香頭鵝頭部的油脂,不用摻雜香料便有一抹淡淡的香氣,很是滋潤。
待她用小銀勺在盒子里挖了一勺瑩白的藥膏,果然味道很是香潤,輕輕地在臉上涂抹一層,很快就滲入了肌膚也不油膩,但是臉蛋上便是泛著亮光,竟是舍不得再涂抹香粉胭脂遮蓋了。
這般好物若是只有臉蛋受用倒是可惜。聶清麟便是招呼單嬤嬤過來,要將這珍貴的一盒油膏涂抹全身。
解了外衫后,聶清麟身著貼身的內(nèi)衣,趴在了床榻上,然后解開了肚兜后面的繩子。后背那些夠不著的地方讓嬤嬤涂抹,前面的,一會還要自己涂抹才好。
嬤嬤的手法到底是經(jīng)過正經(jīng)培訓過的,溫熱的大掌不一會便化開了清香的油膏。在細嫩的后背上推拿開來。聶清麟舒服地發(fā)出了貓兒一般的小聲,緊閉著大眼,雖然才起來,卻因為血脈活絡又是有點昏昏欲睡,便在好聞的味道里合上了大眼兒。
可是。半夢半醒間,卻突然覺得那大掌漸漸得有些脫了正軌,漸漸地往些個不正經(jīng)的地方滑去。聶清麟頓時睜大了眼兒:“嬤嬤,臀部那里本宮自己涂抹就好!”
說著,她便要起身轉(zhuǎn)頭去看,可是身子還未動起來,卻被一股蠻力又按回到了床榻上,那大掌便是撒開了歡兒,再也管束不住了。
聶清麟回頭一看:哪里是什么嬤嬤,分明就是個下流的太傅大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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