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呂建倉和兩位在邊上服侍的秀麗婢女,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們所在的位置,甚至連講話都是輕聲輕語的,似乎生怕驚動到了秦子凌。
呂泰穹已經(jīng)被他的貼身隨從抬起,運到一輛車廂里療傷。
整個過程,沒人敢替他說一句話,呂泰穹自己也不敢發(fā)出一聲哀嚎,疼痛都死死忍著。
他現(xiàn)在對剛才的一幕還歷歷在目,那泛動著血光的刀鋒本來是要落在他的脖子上,但最終還是往下劃過他的左胸膛。
“秦武師,先前有不敬之處,還請……”呂建倉說道。
“呂師叔這話見外了,大家都是自己人?!鼻刈恿栉⑿Υ驍嗟?。
“是,是。不過你是化勁武師,以后我可當不起你這師叔的稱呼?!眳谓▊}先是連連點頭,然后一臉謙虛地說道。
“只是個稱呼而已,跟實力沒關系?!鼻刈恿栊χ鴶[擺手,然后話鋒一轉(zhuǎn)道:“呂師叔應該明白我為什么叫呂師兄去水月山莊報信吧?”
呂建倉點點頭道:“血云寨在城外燒殺搶劫多年,老巢肯定收斂了不少財富?!?
“呂師叔是明白人?!鼻刈恿璧恍?,沒有繼續(xù)就剛才的話題說下去,再次話鋒一轉(zhuǎn),道:“說起來,呂師兄今年也才二十五歲,如今已經(jīng)是凝勁武師,在呂家的三代子弟中應該也算是佼佼者了吧。而且他這人除了有點愛面子愛炫的缺點,比起呂泰穹這種人不知道強了多少倍?!?
說罷,秦子凌笑而不語地看著呂建倉。
呂建倉似乎想到了什么,表情漸漸起了變化,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起來。
但很快,呂建倉搖了搖頭道:“這不大可能。泰強還是差了些,而且我這一房在呂家中算是墊底的?!?
“呂師叔你們?nèi)康膶嵙Σ恢匾匾氖菂螏熜质俏覀兯律角f的人?!鼻刈恿枵f道。
想起秦子凌一人獨殺三位武師和一位化勁武師,呂建倉呼吸再次變得有些粗重起來,許久道:“我大哥是化勁武師,曾經(jīng)還擔任過東城校尉,幾個子女也頗為爭氣,他那一房實力很強大。如果左莊主沒有受傷,再加上你,或許能讓我父親和族中長老改變主意,立泰強為三代之長?!?
“我就不出面了,而且此趟我以假名字和假面目出現(xiàn),本就不想張揚,暴露真正身份。”秦子凌說道。
“左莊主門下弟子就那么些人,有心人真要追查,遲早還是能查出出手的人是你?!眳谓▊}說道。
“是嗎?”秦子凌抬眼看了呂建倉一眼,淡淡問道。
呂建倉心頭莫名顫了一下,臉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,連忙道:“剛才坐一起喝茶的就那么幾個人,我會吩咐下去,命他們不準說出你是寒鐵掌院弟子的身份。
還有,其他人我也會給個說辭,讓他們不要亂傳今日之事,而且這些人都是要搬遷去清河郡的。如今世道亂,尤其方槊郡這邊很不太平,再加上我的吩咐,想來短時間內(nèi)是沒辦法把詳細的消息傳到方槊郡。等時間一長,有些消息基本上也就變成了捕風捉影,真真假假,誰能說得清楚呢?”
“這些事情,呂師叔看著辦就是了。你是老江湖,我肯定信得過的。”秦子凌收回目光,緩緩轉(zhuǎn)著茶杯說道。
雖然秦子凌說得風輕云淡的,但呂建倉反倒感覺壓力倍增,猶豫了下,說道:“要不我先失陪一下,先把話傳下去?”
“呂師叔請便?!鼻刈恿椟c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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