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嘉是把太子按在床上換的藥。
她本也不想這么激進的,實在是那家伙心里殺豬般的嚎叫太刺耳了。
她怕自己不用力按著,太子會如野豬般掙脫束縛沖出房間。
啊啊??!色女人簡直就不堪為世家貴女!她就是殺豬的!殺豬的?。?!
太子裹著被子,弱小可憐又無助地被白清嘉壓在身下。
如果他的心聲可以發(fā)聲,此時一定可以把房頂給掀了。
可惜他是個需要維持太子儲君形象的影帝。
心里叫得再凄慘,傷口即使再痛苦,他也連眼睛都沒眨一下,
整張臉巋然不動,看起來威嚴(yán)、銳利。
甚至偶爾還會在白清嘉偷瞄他的時候,蹙眉催促:
“動作快些?!?
啊啊啊!快點結(jié)束這場酷刑吧!孤好痛啊啊?。?
白清嘉就干脆故意讓手里的動作越來越慢,甚至還心情不錯地和他閑聊起來:
“殿下昨日去見宮里來的人,是得了父皇的詔令嗎?”
說起來,語兒來找她后提及的京中形勢,她還沒來得及和太子說。
這家伙的病,委實耽誤事。
“嗯。”
男人淡淡應(yīng)聲,聲音低沉充滿磁性,
“父皇召孤回京,命趙大人協(xié)同大理寺共同徹查此地舞弊案?!?
煩死了!提起這事就煩,色女人還故意提!
是啊,不僅要故意提,還要反復(fù)念叨呢。
“趙大人啊……”白清嘉低下頭,仔細看著他鎖骨上那處縫合過,此時明顯紅腫發(fā)炎的傷口喃喃著,“趙大人可是朝中最耿直無私的,而且為官多年清正廉潔,不論在朝在野都極有威望。”
說完,用手戳了下最邊緣的紅腫皮膚。
啊——!她要戳死孤嗎!她手指怎么那么尖!指甲是針做的嗎!
是啊,就是和你錐錐大小一樣的繡花針呢。
白清嘉假裝聽不到太子哀嚎的心聲,繼續(xù)說:
“父皇此舉,看來還是相信五弟的。只是如此,應(yīng)是不至讓蕭浩出來的吧?”
這是正經(jīng)事。
太子總算顧不得在心里慘叫,冰冷的眼眸中略過一絲徹骨的冷意:
“父皇召孤回京的目的,是要讓太醫(yī)院所有太醫(yī),為孤診病?!?
太子平日里身體健康沒病沒災(zāi)的,老皇帝不可能突發(fā)奇想,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安排太醫(yī)院會診的。
表面上看,好像是他關(guān)心太子這次在虞云受的傷,實際……
“看來,父皇是懷疑殿下可能有失魂癥了?!卑浊寮斡玫氖强隙ǖ恼Z氣。
父皇的心思,向來摸不準(zhǔn),這女人怎么如此肯定?她果然不簡單……看來孤對她,不得不防??!
這家伙是房奴嗎?天天房啊房啊,腦子里還有別的嗎?
白清嘉的頭更低了些,往他鎖骨處傷口涂藥的手,力道也微微加重。
她以為照太子那個嬌氣的性格,肯定會在心里狂叫,然后打碎牙齒活血吞。
可太子沒有。
他不僅沒慘叫,心聲還說出了一段詭異的內(nèi)容:
色女人的頭發(fā),(╯▽╰)好香~~??!
白清嘉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