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然如果要引碑鎮(zhèn)敵,還需尋找碑。這點變不了。但卻節(jié)約了通過碑修煉的時間。只要找到碑就能利用施展。
這個發(fā)現(xiàn)讓他興奮。
這還只是九轉(zhuǎn)牽絲決。今后如果遇到其它養(yǎng)氣之法也可以這么來。這是成倍的修煉速度增加。
這才是第四塊田真正的用法。
王芥目光又看向前三塊田。
第一塊田用處肯定沒錯,用的最多。
第二塊田其實用的不多,而第三塊田更少。是不是自己用錯了?
他向田內(nèi)打入憶念之氣。
全部十二格都打入??粗鴼獾姆N子,怎么看怎么順眼。
爽。
這趟收獲頗多。雖然通過城獸記憶讓他對黑帝產(chǎn)生忌憚,但也讓他大概了解真相。對黑帝充滿了防范。
總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。
唯一沒達(dá)成的就是最后一個百鳥朝時材料。城獸沒有自殺。
看來求生的欲望壓過了時間麻木的絕望。所以生靈只要有生的希望都絕不會尋死。
回到陪湖居的第二天,王芥就去找碑老了。
骨屋。
王芥看著碑老手里的煙桿,想到那個抽煙的骷髏。煙不同,但都在抽。
“前輩,你在這這么多年有沒有見過會抽煙的骷髏?”
碑老一愣,看王芥目光跟看傻子一樣:“骷髏,怎么抽煙?”
王芥被問住了。當(dāng)時他光顧著震撼,哪兒想那么多。
“你這趟出去是不是被打傻了?”碑老道。說著,敲了敲煙桿,煙灰落下,順著風(fēng)飄過。
王芥聞到了煙味,與那骷髏的不一樣。
碑老的煙是自制的,很嗆人,而那骷髏的煙卻有股淡淡的清香。
“吃了沒?”
“還沒。”
“一起吃吧?!北献鲲?。
兩人邊吃邊聊。王芥講述了他在外界的情況,與太子皿接觸,一個城一個城的打過去,同時借此機會詢問流螢叩碑一脈的情況。
碑老對于自家這一脈的情況壓根不了解什么。
王芥問了不少,可他能答上來的卻寥寥無幾。最后他實在不耐煩了就扔給王芥一本家譜,打開,“看,這是我爹?!?
“我小時候也跟你一樣問過他很多這一脈的事。尤其不理解為什么我沒沒修煉。他也沒給我答案。說的話跟我現(xiàn)在跟你說的話一樣。他也問過我爺爺。還有我爺爺?shù)臓敔?,一輩傳一輩。明明有修煉之法,只要點個頭肯定能得到養(yǎng)氣之法。卻就是從來不修煉。”
“我們就是普通人。這是我們這一脈傳下來的祖訓(xùn)?!?
王芥翻開碑老家譜,名字都很普通,且死亡年歲都不大。
碑老吃完飯,抽了口煙,很是享受的躺在骨頭做的躺椅上搖晃,“普通人也好,修煉者也罷。如果沒得選擇,就只能認(rèn)命?!?
王芥將家譜還給碑老。他知道從碑老這得不到什么過往歷史了。
不能修煉,會不會與黑帝有關(guān)?
正想著,院門外出現(xiàn)一個人。
王芥與碑老看去。
碑老看到來人,驚喜,“是你?”
而王芥看到來人的一刻,心神巨震,他認(rèn)識這個人。在城獸夢中出現(xiàn)過。
這個人是--黑帝。
與城獸夢中樣子一模一樣。
王芥呆呆看著那中年男子,怎么都想不到黑帝竟然出現(xiàn)在這。而且還與碑老認(rèn)識。
“我還以為你死了。怎么這么久沒來找我們?”碑老很高興,急忙打開院門迎男子進(jìn)入。
男子掃了眼碑老,看向王芥,“這是你兒子?”
碑老熱情將男子請進(jìn)來:“什么兒子,就是無意中撿到覺得投緣,把他留下了。不過這小子也爭氣,現(xiàn)在是無心城統(tǒng)領(lǐng)。你要有什么麻煩盡管找他,他能幫你解決?!?
中年男子隨著碑老進(jìn)入,面帶笑意看向王芥:“那我就先多謝了。”
王芥強壓下震驚,看向碑老,聲音有些干澀:“前輩,這位是?”
碑老笑道:“他是我多年前的好友。不,怎么說呢?”他看了看男子,又道:“長輩?差不多吧。反正我小時候被他救過,然后隔三差五他就來,與我爹也認(rèn)識,關(guān)系極好?!?
“只是近十多年沒來了?!闭f到這里,他瞪了眼男子:“你再不來我都以為你死了?!?
男子苦笑:“抱歉,閉關(guān)修煉了。你知道的。修煉者一旦閉關(guān),動則數(shù)年,數(shù)十年都正常。”
碑老責(zé)怪:“數(shù)十年?數(shù)十年我都死了。你來這也只能看我的碑?!?
男子大笑:“都一樣??吹奖残小!?
“那你可得給我磕頭?!?
“行啊?!?
“哈哈哈哈?!?
王芥沒見過碑老笑的那么開心。還是跟,黑帝。雖然他肯定不認(rèn)識黑帝就是了。
“小子,愣著做什么,沏茶呀。還讓我老人家自己動手?”碑老瞪了眼王芥。
王芥急忙沏茶。
“不懂事?!?
男子笑著打量碑老:“多年不見,你蒼老了很多?!?
碑老無奈:“怎么能跟你們修煉者比。你還跟以前一樣?!?
“所以當(dāng)初我教你修煉,你卻不愿意學(xué)?!?
“老爹不讓,沒辦法。這是我們這一脈的宿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