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這一切之后,祭酒便回到了偏殿。
    姚萬里依舊等候于此。
&nb-->>sp;   姚萬里再度行禮,問道:“祭酒,大先生,學生有一事不明。那一直煩擾齊默的,真的是天外來客嗎?”
    對此事,姚萬里一直保持著懷疑態度。
    這個說法實在站不住腳。
    若他真的是天外客,那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又在做什么,除了太陰之外,值得他出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,甚至和這些人相比,太陰都排不上號。
    大先生長嘆一聲,道:“有些事,就算你猜到了,也不要說出來?!?
    “此事,心照不宣即可?!?
    這話是勸誡,更是警告。
    姚萬里自知失,老老實實閉上了嘴。
    “據謝師兄所,齊默在出了人皇宮之后,又接連兩次遇到那天外客的襲擊,一次被齊默靠著三顆道符擊退,而另一次,則是被齊默的那個朋友,也就是張衍幫忙攔了下來?!?
    “他在棋盤上又勝了那天外客一次,不止于此,他也有一顆道符?!?
    道符?
    聽到這話,祭酒和大先生的臉色都微微變了變。
    天底下的道符就那么幾顆,在誰身上,大家都心知肚明,可現在,又從哪兒冒出來了一顆。
    莫非是哪個上古大能遺落在下界的?
    見兩人這副表情,姚萬里又笑道:“這顆道符并非上古大能所留,而是他自己煉出來的,說起來有些匪夷所思,但事實也正是如此,這也是為何,就連你們都看不透他?!?
    身為三教掌教之一,祭酒自然清楚道符的來歷。
    那是唯有窺見大道者,方才可以凝聚的天地至寶,也是通往大羅之上的鑰匙。
    這也是為何,強如了因那樣的大羅金仙,也對道符如此趨之若鶩,以他的道行,自行凝聚道符不知要過多久,與其如此,倒不如走條捷徑,借前人的道符,跨出那一步。
    真正登頂至強!
    大先生率先回過神來,問道:“張衍現在何處?”
    姚萬里如實道:“如今在岳松書院坐館?!?
    大先生點了點頭,繼續說道:“一個可以自行煉出道符的人仙,登頂大羅也用不了多長時間,這樣的人,能留在儒教自然是最好?!?
    齊默是被各方勢力看中的人才,相比之下,張衍就要低調得多了。
    身為儒教的至高掌權者,這二位不可能將全教的氣運都押在齊默一人身上,他們需要的,是更多個足以挑起大梁的后生。
    當然了,儒教并不缺后生。
    中生代的謝醇、姚萬里,以張靖為首的新生代,再加上齊默這個后起之秀,未來能扛大旗的人,并不在少數。
    “萬里?!?
    大先生突然鄭重地看向姚萬里,道:“我和祭酒也已到了該退隱的時候了,你和謝醇必須站出來,挑起儒教的大旗,但只憑你現在的修為,還沒有這個資格?!?
    “單論天資,你比謝醇仍要勝過半籌,按道理說是不會落于他后的。我知道,你并不想這么早就跨出這一步,但現在,這世道是什么情況,你也看到了?!?
    姚萬里只是沉默。
    現在這世道,看著平靜。
    可他們卻很清楚,這只是山雨欲來的前兆而已,或許要不了多久,就要變天了。
    而他,也必須要邁出那一步才行!
    殿內沉默良久。
    許久后,祭酒終于開口道:“齊默已入了人間道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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