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萬里看向齊默,伸手道:“齊默,借劍一用?!?
    齊默解下劍匣,直接將其整個拋給了姚萬里。
    姚萬里倒也并不貪心,只從劍匣之中取了天問,便登臺去了。
    一面走,姚萬里還一面笑道:“天問妹子,咱們已有多久未見了?”
    天問不語。
    姚萬里自知無趣,也未再繼續這般無聊的許久,而是收起笑臉,目光灼灼的看向眼前僧人,語氣之中平添幾分殺意:“天問,再戰了因,你應當不會心生畏懼吧?”
    天問冰冷的聲音在姚萬里耳畔響起:“當然怕,怕你勝不過他?!?
    “你這畏懼,太過多余了?!?
    姚萬里與祭酒錯身而過。
    祭酒小聲提醒道:“萬事小心,若實在無法得勝,也別傷及根本,了因當是已動了真火?!?
    “我若輸了,可對不起燕兄?!?
    只這一句話落,姚萬里的氣勢瞬間拔升。
    太乙金仙的修為展露無遺。
    祭酒默嘆一聲,姚萬里既已應戰,他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么,若能得勝自然最好,可若沒有,他也希望姚萬里可以全身而退。
    了因看向姚萬里手中那柄劍,語氣明顯低沉了幾分:“姚施主也打算以劍論道?”
    早知如此,當年便該折了這把劍,省得今日礙眼!
    姚萬里笑道:“若是能文斗自然最好,不過大師顯然不會如此?!?
    “你倒是聰明!”
    了因微笑,背后金身法相瞬間籠罩,抬手便是毀天滅地的一掌轟殺而來。
    臺下,祭酒接連寫下八個“障”字,將這方道臺護住,以免兩人打得過火,而傷及旁人。
    眼見那抬手便是殺招的掌中佛國,姚萬里后退半步,運起手中天問,浩然氣升騰,竟是打算以手中劍硬撼這足可撼動天地的一掌!
    太乙戰大羅。
    本就是勝算渺茫的局勢,這般硬撼,簡直就是找死!
    以下克上,可不是這般莽夫行徑。
    咚!
    聲如雷震。
    姚萬里飄然落地,那一掌,竟是被他輕飄飄一劍接下。
    了因冷笑:“借勢壓人?姚施主,分明你我二人論道,你卻借萬卷府之勢,堂堂君子,連臉面都不要了嗎?”
    姚萬里之所以能接下這一掌,借的便是這萬卷府無處不在的浩然氣,只要在萬卷府這方天地之中,姚萬里未嘗不可與之一戰。
    姚萬里卻是笑道:“了因大師,你我論道,便無需耍這些嘴皮子上的小聰明了。古人云,君子性非異也,善假于物也!借此方天地之勢與大師論道,便是學生的君子之道?!?
    “況且,借勢殺人,也是學生從了因大師那里學來的,大師尚且不以為恥,學生又豈會以此為恥?!?
    了因似是被提及痛處一般,立時化作怒目金剛,怒吼道:“怎么?就憑你,難道也想替燕陵都報仇不成!”
    姚萬里豪氣干云:“未嘗不可一試!”
    那金身法相再度壓來。
    姚萬里巋然不動,一人一劍,浩然之氣,可沖斗牛!
    “齊默!你且看好,先生我今日便與你演示一番,何為……”
    “三尺之內,書生無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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