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日,郭緬才回過神來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辯解道:“這……這怎么可以……我……”我了半天,沒我出個什么名堂來。
倒是憋得自己滿臉通紅。
王永珠笑瞇瞇的道:“郭大人這話本夫人可就不明白了!怎么,難道郭大人和郭家沒有深受皇恩嗎?難道郭大人和郭家不想忠君愛國嗎?難道在郭大人和郭家就不是大楚和陛下的臣子了嗎?難道郭大人不愿意報答君恩嗎?”
一句句的逼問到了郭緬的臉上,問得郭緬面如土色,退后了幾步,以袖掩面,不敢再做聲。
王永珠這才冷笑道:“怎么?說別人很會說,慷他人之慨郭大人一點(diǎn)都不心疼,輪到自己怎么就慫了?就顯得你會說,你長了一張嘴是吧?”
其他幾個司農(nóng)的官員,再看著王永珠的眼神,都充滿了敬畏。
這位定國夫人,當(dāng)初在京城那可是赫赫有名,能硬剛上齊國公之女,讓齊國公府吃了大虧,愣是沒找回場子。
這幾年因?yàn)橥夥?,再出現(xiàn)在京城的時候,因?yàn)樗梅舛▏蛉?,倒是大家忘記了她的彪悍,不僅是武力,連口舌也如此伶俐。
一般人,要是被郭緬這樣一擠兌,就被架在火上了,不捐就是不忠君愛國,不捐就是有負(fù)皇恩。
平日里和他同朝為官,一個部門,他用這手段伎倆讓不少人吃了啞巴虧。
如今看到他也有被人懟到啞口無,懷疑人生的地步,真是大快人心。
王永珠深知,打蛇不死,自遺其害。今兒個不將郭緬給徹底打壓下去,回去后,只怕他又生事端。
這小麥改良增產(chǎn)的功勞,她可不想便宜這個包藏禍心的。
當(dāng)即還追問道:“郭大人怎么不說話了?郭大人不說,本夫人卻有話要問郭大人!要知道,這麥種改良和增產(chǎn),一切都是陛下的恩德,是陛下圣明,上天感知,才讓本夫人尋到了良種,得以改良,這都是陛下的功勞!而我不過是幸運(yùn)的尋到了這上天有感,降下來的恩德罷了!”
“將來這麥種推廣到全國,讓大楚百姓能夠吃飽,那都是陛下英明!百姓們要感謝的也是陛下,而非我!到時候也是陛下的清名名揚(yáng)四方,天下百姓臣服。這和本夫人還有衛(wèi)國公府有何關(guān)系?”
“你到底是何居心?將陛下的功勞硬要安在本夫人和衛(wèi)國公府身上?你這是要做什么?本夫人和衛(wèi)國公府和你無怨無仇,你為何要置本夫人和衛(wèi)國公府于死地?”
郭緬在王永珠的追問下,只掩面不做聲,一副無聲倔犟抗議的樣子。
似乎覺得,只要他不開口,王永珠就拿他沒法子。
反正不日他們就要回京城了,只要離開了赤城縣,到了京城,王永珠和宋重錦又能如何?
這種有恃無恐的樣子,實(shí)在是太刺眼了。
王永珠冷笑,天真!真以為自己收拾不了他?
當(dāng)即昂首吩咐道:“來人——”
立刻從外頭沖進(jìn)來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(wèi)來,沖著王永珠行禮:“見過夫人,夫人有何吩咐?”
王永珠沖著那郭緬抬抬下巴:“這位郭大人,包藏禍心,妄圖挑撥本夫人、衛(wèi)國公府和皇室的關(guān)系,本夫人懷疑他是不是其他國家派來的間者,不然為何在這個關(guān)鍵時刻,說出這樣的話來?”
“你們將他拿下,鎖押至京城,帶上本夫人的信,親自送到大理寺去!查查他背后到底是什么人?是不是對我大楚有不軌之心!”
三兩語,就給郭緬扣上了間諜叛國的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