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永珠不知道,原來高家后院,居然還發(fā)生了這樣事情。
高氏的這親爹,真是渣出了新高度了。
“我娘是高高在上的榮宜縣君,當(dāng)初若是不嫁給他,又怎么會(huì)變成這般模樣?俗話說的好,一日夫妻百日恩,這么多年夫妻,就算他只念著一點(diǎn)點(diǎn)我娘,也做不出這樣的毫無廉恥的事情來。”
“他既然讓我娘走得不安心,走得憋屈,走得被人議論。那就干脆讓他去陪著我娘過完下半輩子。免得我娘在地上無聊——”
“再說了,我也沒打算要他的命,我只需要他在佛堂里,每日念經(jīng),給我母親祈福,保佑她來世能幸福安康,嫁一個(gè)好男人就好,難道也不行嗎?”
“至于他的那些庶出子女們,這些年,高家的榮華富貴也享受得差不多了,沒收拾他們已經(jīng)是我母親仁慈了。可他們,我娘剛走,居然就打上我娘嫁妝的主意!他們也配?”
“既然這樣,要么去陪他一起給我娘祈福,要么就干脆到下頭去繼續(xù)伺候我娘去——”
高氏露出了她陰狠的一面,說起對她親爹和庶出的兄弟姐妹的處置來,眼睛都沒眨一下。
王永珠看著高氏,沒說話。
高氏反倒走到王永珠面前,瞇起眼睛一笑:“怎么?害怕了?”
不等王永珠說話,高氏眼淚卻一點(diǎn)征兆都沒有的落了下來,嘶啞著嗓子道:“這世間,疼我的唯有母親一人。她一去,我就成了沒娘的孩子,從此以后,是好是歹,就我一個(gè)人了?!?
“母親為了我,什么都能做,什么都做了。我自然也能為了她,什么都能豁得出去!”
說著整個(gè)人崩潰的坐在了椅子上,拿著帕子,捂著臉哭起來。
不是那種大聲的嚎哭,是那種無聲的哽咽,真是鐵石心腸的人看了,都忍不住心要軟上一軟。
王永珠沉默了一會(huì),突然道:“既然夫人要做的事情這么多,以夫人如今的實(shí)力和手段,想來十分艱難。不然夫人不會(huì)舍出幾乎全部的身家來給我,我今天不去高家,夫人只怕是打算豁出去了,拿命換命吧?”
高氏哽咽的聲音停頓了一下。
“夫人知道我想知道什么,若是夫人能如實(shí)說出來,夫人想要做的事情,我倒是能給夫人指點(diǎn)一二,別人也就罷了,讓高大人好好的活著,卻度日如年,飽受折磨倒是能做到。就看夫人怎么選了?!?
王永珠這話一出。
高氏的哽咽聲嘎然而止,只是還拿帕子捂著臉,半日沒說話。
王永珠也不著急,只端著茶盞看著發(fā)呆,也不催促。
室內(nèi)一片讓人窒息的沉默。
好一會(huì),高氏嘶啞的聲音才低低的響起:“你確定?”
王永珠慢吞吞的道:“我的手段,夫人不是都知道么?還懷疑什么?”
高氏沒做聲。
靜默的室內(nèi),只能聽到高氏逐漸急促的呼吸聲,想來,她是心動(dòng)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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