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理智又再告訴她,這是不對的!
雖然任何時代都有這個時代該遵守的規(guī)則,但是她為了宋重錦,親口去告訴宋春花,要想活著,就裝瘋,總是有些過不去那個坎。
不是她矯情,她知道,在這個時代,這是常態(tài)。
甚至理智上說,這個時代,宋重錦的處理已經(jīng)算是十分合情合理了。
他出錢補(bǔ)償了宋家,又將宋春花關(guān)了起來,不讓她再有機(jī)會去害人。
就是現(xiàn)代社會,宋春花這種精神因為受刺激而大變的冷靜的瘋子,也是被關(guān)進(jìn)醫(yī)院的下場。
只是,她還是沒有她想象的心硬。
或者說,適應(yīng)這個時代。
所以她沉默了。
一頓飯吃得杜使君胃疼。
一張桌子上,一邊是談笑風(fēng)生,宛若一家。
一邊是沉默以對,那臉黑得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上刑呢。
扒拉了幾口,杜使君就放下碗筷,說自己吃飽了,提前下了桌。
出得院子里來,摸摸自己的肚子,干脆跑到前頭院子里。
金壺他們一家也正在吃飯,他們父子四個,吃得簡單,不過就是稀飯配著饃饃咸菜。
見杜使君來了,倒是一愣,客氣的招呼:“吃了沒?要不再添一口?”
本是個客氣話,也都知道,這杜使君可是京城來的,這鄉(xiāng)下這等吃食,只怕是吃不慣。
沒想到杜使君一點(diǎn)都不客氣的坐到了金壺身邊,也抓過一個饃饃,夾了點(diǎn)咸菜,啃了起來。
金壺看他這樣,忙給他打了一碗粥,小聲的問:“怎么了?老姑家不是來客人了么?你咋沒陪著?”
杜使君狠狠的咬一口饃饃:“你要是在那桌上,你也吃不下去的?!?
金壺倒是詫異了,“那歷家九少是少有的美男子,用你們城里的話咋說來著?長得美得讓人看了就能多吃兩碗飯!你咋看得連飯都不吃了?這是光看著就飽了,出來又餓了?”
杜使君張張嘴,又閉上,算了,不跟他們解釋那桌上的刀光劍影了。
這王家大房,一房三個半傻,估計也聽不明白。
后院里,一頓飯吃得是個有滋味。
等將歷長楠給安頓好了,宋重錦和王永珠回到那邊的小院里。
宋重錦一進(jìn)院子,就將所有的人都屏退了。
只拉著王永珠進(jìn)了屋,想說什么,話到了嘴邊,又咽下去,在屋里轉(zhuǎn)了幾圈。
才站定了,正色道:“永珠,你是不是生我氣了?是不是上次宋春花的事情,讓你不滿了?”
王永珠沒想到宋重錦居然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,還問了出來。
一時怔住了。
見她沒說話,宋重錦急了,握著王永珠的手,輕微的顫抖著:“永珠,你當(dāng)時說過,咱們倆之前,有什么話都要說出來,不互相瞞著對方!不要誤會對方!你,你就告訴我,你,是不是生我氣了?”
王永珠感受到宋重錦的著急和害怕,心一下子就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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