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的人,從他們回來后,就知道一直是低頭做人,安分老實的很。
這突然這么腰桿子硬起來,還露出這畫風(fēng)來,是有倚仗?
可什么能是他們的倚仗?
母女倆對視一眼,宋春花!
張婆子忍不住就要說話,王永珠捏了一下她的手,搖搖頭。
張婆子將話給吞了下去。
王永珠這才笑道:“行,老姑知道了!今天咱們金罐干得不錯,谷雨,將我屋里的那盒子點心拿來?!?
谷雨答應(yīng)了一聲,從屋里捧出一個盒子來,遞給了金罐。
金罐喜笑顏開,接過點心,轉(zhuǎn)身出來,看到還傻乎乎站著的杜使君,一把將他給拖走了:“走,吃點心去!”
杜使君回過神來,已經(jīng)坐在大房的院子里,手里捏著一塊點心。
金罐已經(jīng)吃了好幾塊了。
“你,你就是這么告狀的?”杜使君一難盡的看著金罐,先前不是還說,這他們孩子之間打架什么的不能告大人嗎?
方才那告狀加邀功的是狗不成?
金罐嘿嘿一笑:“跟宋家的人講什么規(guī)矩?再說了,不告狀到時候宋家人找上門來,豈不是要吃虧?不如先跟大人坦白了,看,這不是還得了一盒子點心么?這該告狀的時候還得告狀!反正是自家人,別人又不知道!你不會說出去吧?”
警惕的看著杜使君。
“我跟你說,你要是說出去,我以后就不跟你玩了!還有,這點心,點心你也不能吃了,還我!”
杜使君冷哼了一聲,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點心。
金罐這才眉開眼笑的,又往杜使君的手里塞了一塊:“吃了點心,咱們可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!好兄弟,以后我罩著你——”
那邊,王永珠示意姚大和石頭,分別帶了人,去鎮(zhèn)上和村里打聽打聽去。
一邊去了宋重錦那邊的院子。
宋重錦正在看邸報,石橋鎮(zhèn)這邊的邸報一貫比縣城遲些,這些都是縣城那邊專門有人送過來的。
見王永珠過來,臉色不算好,心里咯噔一下,放下邸報,迎了上來:“怎么了?可是有什么事?別慌,告訴我,我來想辦法!”
王永珠將金罐回來說的宋家的小子的話一說,宋重錦的臉色眼見的就黑了下來。
好半晌才冷哼一聲道:“很好,我倒要看看這宋家到底要怎么作死!”
一面就叫人進來,正是那親兵的小頭目,叫宋小乙。
只問了一句:“宋春花可是回到石橋鎮(zhèn)了?”
宋小乙一愣,對上宋重錦如寒冰一樣的眼神,低下頭去,恭聲道:“是!”
說著將宋春花如何被那行商帶回老家,又在老家發(fā)生了什么,然后什么時候被行商轉(zhuǎn)賣,又是何時被送回石橋鎮(zhèn)的事情一一的都稟告了。
赫然,宋春花的一舉一動,居然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。
王永珠忍不住后背就冒起了寒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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