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等王永貴讓開后,幾個親兵笑得十分猙獰可怕,卷起袖子就上去了。
他們以前跟在宋弘身邊,在邊疆軍中呆過,宋弘曾經是主帥,身邊間者,刺客之流不斷。
他們一個個都鍛煉成了刑訊的好手,先還客客氣氣問江家兄弟。
江家兄弟見這個樣子,心覺不好,可也不敢全承認了,只含含糊糊的說個不清不楚。
親兵們哪里有耐心,三兩句后,見江氏兄弟還以為能蒙混過去,直接就上了手段。
其中一個親兵拿過一根碗口粗的木棍,平放在江家兄弟面前,拿刀柄輕輕敲著木棍,嘴里還詳盡的解說著,假如這木棍是一條腿,他這一刀下去,骨頭就斷一截,以他如今的本事,能讓一條腿的骨頭,斷上十八截,人還不會昏死過去。
說著,手下一使勁,果然,刀柄敲到哪里,那木棍就咔嚓一聲斷到哪里。
江家兄弟聽著那咔嚓聲,只覺得渾身骨頭疼,好像那刀柄就敲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般。
那親兵解釋完,就將江家兄弟給拖過來,輕輕一只手,就將人給控制住了,一腳踩住其中一人的腳踝,一雙狠厲的眼睛,上下梭巡著,似乎再看哪里好下手。
等到那親兵舉起來手里的刀,還沒敲下去,那江家兄弟就扛不住了。
嗷一嗓子慘叫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腿折了呢。
然后就眼淚鼻涕一下子都下來了,抱著那親兵的腿喊爺爺,只求饒命。
那親兵十分遺憾,這還沒上手呢,話說這刑訊的手藝也多時未用了,他還是蠻懷念的。
于是猶豫了一下,是用上一輪再問,還是算了。
江家兄弟此刻福至心靈,似乎看出來了親兵的遺憾,啥也不管了,竹筒倒豆子,什么都交代了。
不僅交代了騙了多少人,是哪一家的,多少銀子。
還有自己拿這些銀子去干了些啥,挪用了多少,私藏了多少,都交代了個清清楚楚。
江家其他人在一旁,聽著看著那親兵的動作,一個個也渾身發(fā)抖,大氣都不敢出,生怕這些手段都用到了自己身上。
尤其是聽到江家兄弟的慘叫聲,江家兩老眼花,還以為真用上刑了,嚇得褲子都尿濕了。
江秀才開始還勉強撐著,只說自己是秀才,有功名,這些武夫不得對他動粗。
等聽完那親兵的介紹,哪里還敢開口,面如土色的一屁股坐在地上,也顧不得辱不辱斯文了。
江家兄弟交代完,那邊親兵就已經在江家,將藏著的銀子都給搜了出來,還有江家兄弟給人簽的契約,一并給搜了出來。
王永貴和江氏兩人瑟瑟發(fā)抖的縮在門邊,看著那幾個親兵的眼神充滿了敬畏。
王永貴也算是見過世面了,當初在鎮(zhèn)上混,在外頭流浪的時候,也見過那些人,為了收保護費或者收賭債什么的,打斷人的腿,或者砍人的手也是有過的。
可如同這幾個親兵一般,渾身充滿了殺氣,斷人的腿,跟他們砍一根柴一般淡定,是真沒見過。
尤其是看得出來,人家并沒有說笑,這才更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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