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等三叔回來后,再商量如何處理。
畢竟當(dāng)著金花和金盤的面呢,孩子們都大了,這般不給他們親娘的面子,就怕孩子心里有疙瘩。
張婆子能在乎這個?她一不靠幾個兒子養(yǎng),二不指望他們,還用得著看他們臉色?
呸!別做夢了!
先不說金盤才讀了一年多書,將來什么樣誰知道?
就算真能跟自己女婿一樣中進(jìn)士,當(dāng)官,又能如何?她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先兩說,真有了那么一天,金盤想做官,就得孝順!
難不成還能忤逆自己這個做奶奶的不成?還不得乖乖的裝也裝個孝順樣子出來?
當(dāng)下冷哼道:“一家人?誰跟誰一家人?早就分家了,各過各的,各有各的打算心思!真要當(dāng)一家人,能干出這事來?”
說完又瞪向江氏:“不是說要去江家斷親的嗎?還不走?怎么?又想反悔了?”
江氏渾身一哆嗦,忙扭身就往外面跑:“我,我這就去——”
慌慌張張的去了。
金盤到底不放心,跺跺腳,給張婆子和宋重錦和王永珠告了個罪,跟著出去了。
只留下金花,心中還別扭著,只抱著還什么都不懂的金勺,一滴一滴的眼淚,都滴在了金勺的衣服上,打濕了他的后背。
江氏和金盤都出去了,剩下大房和四房的人,面面相覷。
張婆子也覺得心累,甩手道:“一大早上的鬧這么一出,我也累了,回屋去歇著去了。你們也回去,該干啥干啥去,別窩在我面前,看著就心煩!”
哪個敢說什么,只低頭悶聲,你拉我,我扯你的退了出去。
一出張婆子的屋子,金花就嗚咽著抱著金勺沖回三房的院子去了。
王永平撓撓頭,看向柳小橋:“小橋,你去勸勸金花那丫頭去!這事和他們孩子不相干,別哭壞了眼睛?!?
柳小橋心里好氣,又不好說什么,她怎么去勸?是勸金花說,沒事,那是你爹你娘糊涂,和你們無關(guān)?你娘沒了娘家也是好事?
還是勸,你的親事別聽你娘的?
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這個時(shí)候,她能勸好金花,別讓她心里對小姑子和婆婆有想法,在婆婆和小姑子面前豈不是也賣了好?
當(dāng)即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追了上去。
這邊王永富和王永平一邊走,王永富嘆道:“也不知道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,若真是個疼她們的娘家,幫扶一下,也沒啥??蛇@江家,對三弟妹可是不管生死的,當(dāng)初艱難的時(shí)候,江家只當(dāng)沒三弟妹這個人?!?
“怎么三弟妹這日子好過了,倒像是忘記了江家當(dāng)初干得那糟心事,不僅給東西搭濟(jì),還這么大膽子,背著咱們,居然允許江家借著王家的名號來收山貨,在外頭哄人入伙!”
“還有當(dāng)初的金斗他們的娘也是,那樣的娘家,她也當(dāng)個寶!我說老四啊,四弟妹不會也有樣學(xué)樣吧?”
王永富是真怕了,今天這事后,倒是慶幸,還好跟林氏已經(jīng)合離了,也幸好他沒想過再找一個,不然就輪到他擔(dān)心自己的腿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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