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日子也就消停了不少,今日顧家這等大事,他們這才得以上門來。
到了這邊,也不敢再跟以前一樣頤指氣使不拿自己當(dāng)外人了,倒是老老實實的就坐在一旁,雖然臉色不怎么好看,倒也沒鬧事。
顧家大夫人也就讓人仔細盯著,只要他們不鬧事,也就別管他們就是了。
吉時一到,先由顧家一位族老,當(dāng)著顧家族人和顧家三房所有的人,宣布張婆子乃是當(dāng)年流落在外的顧家嫡長女,如今歷經(jīng)劫難,老天保佑終于得以血親相聚,實來顧家一大幸事云云。
又當(dāng)眾宣布,張婆子以后就是顧家的嫡長女顧長媛,按理來說,這顧家嫡長女,雖然不能分家產(chǎn),可也應(yīng)該有一分嫁妝。
當(dāng)年因為流落在外,可顧家當(dāng)年老爺子卻一直給她保留了一份嫁妝,單獨留著,每年的出息都交由族中,救濟族中窮苦的族人,每年以顧長媛的名義在城外施粥,舍衣,給她積德。
如今張婆子已經(jīng)認(rèn)了回來,這份嫁妝就當(dāng)場歸還給她。
說著,捧出一個檀木盒子來,里面著厚厚的一疊嫁妝單子,還有顧老爺子當(dāng)年的留下的親筆信。
一時眾人嘩然,沒想到顧老爺子還留下這么一手。
就連顧老夫人都愣住了,怔了一會才道:“算他這個當(dāng)?shù)倪€有
三房金氏一聽,肺都快氣炸了,看著那匣子里厚厚的嫁妝單子,眼睛都紅了,趁著人不注意,拿腳踹顧長印,要他說話。
顧長印愣愣的看了看張婆子,又看了看顧老夫人,到底低下頭去,任憑金氏如何踢他,給他使眼色,他都沒上前開口。
金氏氣得跺腳,可也知道,今兒這場面,族中這么多人,若真她跳出來,不等顧長卿開口,族里人就能罰她,只得憤憤不平的忍了下來。
張婆子也傻了,她對那個早死的糊涂便宜爹沒啥好感,只覺得這一切都悲劇,雖然那個狠心歹毒的大伯是罪魁禍?zhǔn)?,可那糊涂偏心的爺爺,和這個糊涂的爹也問題不少。
是他們害得自己在外面受了幾十年的苦,要說心里不怨,是不可能的。
可此刻收到這樣一份大禮,卻讓她不知道說什么好了。
族老交代完后,倒也爽快,直接讓開了祠堂,焚香禱告,告慰祖宗,說幸賴祖宗們保佑,丟失的血脈已經(jīng)找回來了云云。
又重新將顧長媛的名字寫了上去。
至此,張婆子就算正式回歸了顧家,再無任何疑問了。
從祠堂出來,回到顧家,客人們也就陸續(xù)上門了。
女眷們自然要到后院,男人們就留在前院。
一進顧家,心細的人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些變化,比如門口跟著顧長卿迎客的,除了顧子楷、顧子桓、顧子杭外,居然沒有帶上三房的顧子棟。
反而是將衛(wèi)國公那新出爐的世子宋重錦帶在了身邊。
再一想他們兩家的關(guān)系,這新出爐的世子可是今兒的主角,顧家大姑太太的女婿呢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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