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永珠點點頭,謝過了杜仲景。
杜仲景抬頭看外頭,見時候不早了,也就提起醫(yī)箱要告辭。
王永珠一面讓人去請宋五來接杜仲景,一面讓杜仲景再略等一下,她包些茶葉給他帶回去。
杜仲景本來抬起的腳,聽到茶葉也就順勢又放了下來,端正的坐好,端起茶盞,表示自己不著急。
王永珠包出半斤茶葉來遞于杜仲景,“沒想到師兄也愛喝這個茶,本應(yīng)該多送一些,只是這茶葉我也就這么些了。喝完估計新茶也下來了,到時候再給師兄送些。”
杜仲景經(jīng)常在宮中當(dāng)值,知道的更多些,聽了這話,抱著茶葉小聲的道:“如今這茶葉,在宮里也是稀罕的。聽說今年進(jìn)上的也不過就那么些,陛下留下了一些,剩下的也就太后和德妃宮中有,其他的貴人,連味都聞不到呢!”
王永珠又好笑,“這又快到清明和谷雨了,等今年的明前茶下來,我跟歷九少那邊要一些,師父也愛這個茶,只怕也得給他留些。”
杜仲景自然不敢跟親爹爭,只得沖著王永珠拱拱手:“那為兄就等著了——”
說著,宋五那邊估摸著時間差不多,也就過來了,正好碰到去請他的人,一并折回來,正好看到杜仲景告辭。
又寒暄了兩句,將宋五和杜仲景送到了院門口,看著他們走遠(yuǎn)了,才回轉(zhuǎn)。
就被張婆子一把抓進(jìn)屋里,一臉的懊悔的拍大腿:“閨女啊,娘對不住你??!那么貴的玉佩,娘居然就將它給送出去了!娘真不是有心的,娘就看著那一匣子里,就只認(rèn)得這個,別的那些要么黑漆漆的,要么血紅血紅的,都不認(rèn)識是咋做的?!?
“娘琢磨著,那高夫人送你的玉佩也是這個顏色的,聽說不便宜,想著怎么也不能太寒酸不是?真沒想到,那個什么子什么風(fēng)的,就這么值錢??!比金子都值錢??!”
真是捶胸頓足?。?
王永珠忍不住笑了:“娘,沒事的!你這么想,反正這東西又不是咱們的,本來就是國公爺送給你的謝禮,謝你護(hù)著心疼你女婿呢。這送給你的,就是你的了,你想給誰都行。”
“再說了,這么一大匣子,您才送出去一個,還有這么多呢,有什么好心疼的?莫非您是怕你女婿吃醋不成?你女婿可不是那樣的人!更不用說,這也沒送給別人啊,給的是大師兄,咱們兩家的關(guān)系,更不用計較這個了不是?”
“我知道娘是替我跟宋大哥心疼,想替我們倆多攢些好東西??墒悄?,我跟宋大哥都不在乎這個,只要娘高興,那一匣子玉佩娘都送人,我們都替您高興。更不用說,這次大師兄來,帶了好幾個消息,就這消息,都值好幾塊玉佩呢?!?
說著湊在張婆子耳邊,將王氏的下場,還有王家可能會報復(fù)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都說了。
張婆子聽了,果然樂得一拍巴掌:“閨女,你這話說的是,知道王家那個狠毒的女人如今過得不好,我老婆子就開心了!早知道,別說一塊玉佩了,這一匣子給你師兄都使得!”
王永珠故意逗張婆:“那可不行,怎么也得給你女婿留一塊吧?”
張婆子最愛的就是閨女跟她不見外的樣子,當(dāng)下笑得見牙不見眼:“剩下的都是重錦的!誰都不給!”
哄得張婆子開心了,兩母女又將宋弘送來的那金元寶和珠寶還有玉佩撿看了一遍,以王永珠的眼力,看得出來宋弘這次是下了血本了。
想來是真想跟宋重錦緩和關(guān)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