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了一半,宋重錦還在靜聽下文,王永珠自己就笑了,這么羞恥的臺詞實在說不下去啊。
倒是宋重錦還巴巴的等著下文呢,見王永珠笑了,忍不住問:“怎么不說下去了?”
王永珠忍著笑,將臺詞重復(fù)了一遍,自己到一邊樂去了。
留下宋重錦一個人在一邊琢磨了好一會,才慢吞吞的開口:“永珠,你不用這樣——”
王永珠沒明白什么意思:“什么我不用這樣?”
宋重錦一板一眼的:“我會對你好,寵你,不騙你,答應(yīng)你的事情都會做到,對你說的話都是真心的,不會罵你,會關(guān)心你,陪你開心,哄你開心,永遠(yuǎn)覺得你最美,心里也只有你!可是夢里只有你,這個估計有點難,我也控制不住啊——”
王永珠頓時無語了,真是標(biāo)準(zhǔn)的直男答案。
“那有人欺負(fù)我呢?”王永珠倒是來了興趣。
“這世上還有人能欺負(fù)你?說得過你的,打不過你,打得過你的,呃,目前好像還沒發(fā)現(xiàn)——”宋重錦十分耿直的回答。
王永珠氣結(jié),狠狠的瞪了宋重錦一眼,又發(fā)現(xiàn)這熄了燈,烏漆麻黑的,宋重錦也看不到。
忍不住倒是氣樂了,掐一把宋重錦,心里才舒坦了些。
兩人這么鬧了一場,倒把先前那齊家舊事帶來的陰霾給沖散了去。
自從這以后,宋重錦越發(fā)不愛出門了,只抱著秦博涵給的手稿,每日在書房里不出來。
宋重欽也不知道聽了誰的主意,倒是跑到宋重錦他們住的院子外,鬧著要宋重錦給他姨娘求情去。
還沒等鬧開,就被人給報到了宋弘那邊,直接被宋弘派親兵給揪了回去,劈頭被罵了一頓,然后被勒令在宋重錦春闈之前不許出院子,又將跟著宋重欽身邊的小廝們?nèi)紦Q了。
一番雷霆手段下來,國公府內(nèi)頓時人人自危,消停了下來。
知道最起碼在宋重錦春闈前,誰敢伸爪子,都要被剁掉!
一時之間,宋重鈞幾兄弟都安份了下來。
宋重錦卻沒管那么多,只在考試前又去拜見了秦博涵。
秦博涵這次卻什么都沒說,只提點了兩句,考場里需要什么,一點小心得,別的什么話都沒說,就好像前些天那番話從來沒說過一樣。
宋重錦也只在秦博涵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后,朝著秦博涵行了一個大禮:“謝秦大人提點,學(xué)生沒齒難忘!”
秦博涵微微點頭:“靜下心,沉住氣,專心考試!”說完,就讓人將宋重錦給送了出來。
這幾日國公府里忙成一團,這國公府是以武起家,還真沒人考過科舉。
這馬上就要考試了,高氏聽了宋弘的吩咐,倒是想要給宋重錦打點行李,都無從下手。
倒是宋弘,跑去還在家休養(yǎng)的宋引那里打聽要準(zhǔn)備些啥。
宋引這些日子,消瘦了不少,以往也算是個翩翩中年美男子,如今看起來瘦得冬天的袍子穿在身上都晃蕩,臉頰凹了下去,就連頭發(fā)都白了一層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