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大部分伺候的丫頭婆子,都是感激的,倒是覺得跟著這樣的主子省心省事,也不用擔(dān)驚受怕,干起活來也就格外的賣力。
先前王永珠和張婆子在自己屋里種菜的事情,被傳出去,王永珠和張婆子還沒發(fā)話,下面的婆子和丫鬟們就先將那嚼舌根傳消息的人給揪了出來。
等宋五帶人來查,就將那幾個(gè)人給交了出去。
看著那幾個(gè)人被打了三十軍棍,然后一家子都攆了出去,留下來的人,心里又是慶幸又是害怕,更是鐵了心要跟著宋重錦,
三人吃飯,一向是不用人伺候的,若有什么事情,喊一聲就行了。
如今伺候他們的都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,將飯菜都擺放好,就都悉數(shù)退了下去。
王永珠也沒問宋重錦今日去秦尚書府里如何,只將今天白天在高氏院子里跟董氏的沖突說了,她也沒多做解釋,畢竟兩人如今心意相通,自己為何這么做,宋重錦心里十分清楚明白。
若是解釋了,倒是顯得生分了。
張婆子卻怕宋重錦心里有疙瘩,倒是忙忙的幫著王永珠解釋:“重錦啊,你可別誤會(huì),永珠說出那董氏的身世來,也是話趕話趕到了,董氏那賤人說不過我,倒是攀扯上了過世的親家母……”
宋重錦笑著道:“娘,您老人放心吧,我知道!家里的事情有永珠,有您在旁看著,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!娘和永珠都是為了我,為了我娘,我心里都明白!若是我連這點(diǎn)都不明白,我還配當(dāng)您的女婿?”
說著還給張婆子和王永珠都奉了一筷子的菜。
張婆子這才放下心來,還是說了一句:“我知道你是個(gè)眼明心亮的好孩子,只是你那舅舅本是打算在外頭暗地里幫你們做事的,如今這么一鬧,你那便宜爹那里肯定是瞞不過了,就怕他惱了,為難你呢——”
宋重錦慢條斯理的吃了一口菜,才道:“您老人家放心吧!舅舅那邊不管今兒個(gè)咱們說不說出來,都瞞不過這府里的眼睛,過了明路也好,只怕他們還要忌諱些?!?
“再說我那便宜爹那里,只怕他心里早就清楚了,若是一直瞞著,只怕他心里還要惱,這般說了出來,沒瞞著他,倒是讓他放心呢?!?
將宋弘的心思給猜了個(gè)七七八八。
張婆子一想,也是這個(gè)道理,也就罷了。
吃了飯,張婆子知道宋重錦肯定有話要跟自家閨女說,也就識(shí)相的回屋歇著去了。
王永珠和宋重錦洗漱完,讓服侍的人都下去了,躺在炕上,吹熄了燈。
王永珠才小聲問道:“今日去秦尚書府里,可弄清楚了沒?”
宋重錦沉默了一下,才娓娓道來。
今天一早他就上門拜訪,尚書府里今日倒是清閑了些,書房里那些幕僚也都不在,只有秦博涵在里面等他。
宋重錦見了禮,才剛坐穩(wěn),秦博涵就問:“可看了我給你的手稿?”
宋重錦點(diǎn)頭,還沒等他開口問,秦博涵就先憑空丟下一個(gè)雷來:“我是你曾外祖的學(xué)生!”
饒是宋重錦這般穩(wěn)得住的,也一時(shí)傻了,直愣愣的看著秦博涵。
按照他想的,今日恐怕要互相寒暄套話半日,秦博涵能隱約含糊透露一點(diǎn)意思就不錯(cuò)了。
沒想到,在自己還沒開口,怎么秦博涵就這么開門見山的把自己的身份給說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