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說別人,就連高氏和宋弘的幾個姨娘,也忍不住狐疑的看著王氏。
王氏開始沒反應(yīng)過來,倒是齊國公世子夫人先反應(yīng)過來了,頓時一張臉漲成了紫茄子。
“我說高夫人,這就是你們衛(wèi)國公府的家教?做晚輩的就這么跟長輩說話?”
王永珠冷笑一聲:“那倒是,咱們衛(wèi)國公府可沒齊國公府家教好,教出宋夫人這樣的奇女子出來。自己生不出來,還不讓別人生,別人生了,還要非要弄死才行。唉,也不知道宋大人是上輩子刨了宋夫人家祖墳,還是滅了宋夫人家滿門,這輩子宋夫人是非要讓宋大人斷子絕孫呢!”
這話,忒毒了。
已經(jīng)有人忍不住嗤笑出聲,怕人發(fā)現(xiàn),忙低下頭去用帕子捂住了嘴。
王氏不能生那是大家都知道的,不讓宋引納妾生,也是京城這個圈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,多少人都拿王氏當(dāng)反面教材,教導(dǎo)自家孩子,要是敢娶王氏這樣的女人回來,條條腿都打斷。
齊國公府的姑娘這兩年找不到好婆家,也是因?yàn)檫@個。
就是這些貴夫人,提到王氏那也是搖頭,只不過她有個絕世好爹,幾個絕世好兄長,才縱得她如此罷了。
王氏性子驕矜,在圈子里人緣一貫不好,因此被王永珠這樣指著鼻子罵,也無人替她出來周全幾句,都在一旁看笑話。
就連齊國公世子夫人一時都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王氏聽了這話,卻瞪大了眼睛,“你怎么知道的?莫不是宋重錦就是那個沒弄死的小畜生?我就知道,他不是國公爺?shù)难},是宋引那個王八蛋的是不是?是不是?”
一時滿屋子都安靜了下來,只聽到王氏興奮的喘息聲。
王永珠憐憫的看著王氏:“宋夫人,你這是求而不得快瘋魔了吧?你就這么想往國公爺?shù)念^上戴綠帽子?國公爺是什么人?國公府是什么門第人家?能容得混淆血脈?更不用說,還有族里,族里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(fā)生?”
“你問我為什么知道這事,宋夫人大概不知道,這滿京城里誰不知道宋夫人心狠手辣???就連我這從鄉(xiāng)下來,剛到京城的就聽了不少宋夫人的傳奇了。說什么,宋大人身邊就不能有齊頭正臉的丫頭,不然就會被宋夫人打個半死?!?
“還說這些年,宋夫人身邊每年都會發(fā)賣幾個被打了胎,半死不活的丫頭,都賣到那見不得人的地方去,還說……”
齊國公世子夫人聽不下去了,只覺得整個人搖搖欲墜,這要是再讓這丫頭說下去,只怕不僅小姑子,就連齊國公府的姑娘的名聲就要全毀了。
“打人不打臉,說人不揭短!大少奶奶,你這樣也未免太過了!不說別的,一筆寫不出兩個宋字來,大家都是一家人,何必說得這么難聽?”
王永珠嗤笑一聲:“這個時候倒是知道一筆寫不出兩個宋字,是一家人了?怎么在污蔑我家相公,國公爺,還有我那掙命一般生下我相公就去了的婆婆的時候,就不記得了?”
這話一出,又有不少貴夫人捂著帕子偷偷的笑了。
齊國公世子夫人臉色真如同打潑了醬油鋪?zhàn)?,十分難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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