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永珠也不太確定:“我也不太清楚,當(dāng)時就摸著覺得小巧好像印章,那個位置又比較蹊蹺,在娘的腹腔下面,我感覺不對,這個位置,應(yīng)該是娘的胃,我就將那印章給收了起來?!?
“回到莊子里洗漱的時候,那時候不是有陳巡撫在嗎?我總覺得不該讓人知道,就悄悄的把它藏在了偏房里。后來就混忘記了,今天才有想起來?!?
宋重錦神色也凝重起來,王永珠說的話他也明白了,王永珠是猜測,這東西是被齊歡給吞到了肚子里,因著天長日久的,化成了白骨,那印章才露出來。
那齊歡為什么要將這印章給吞到腹中?這印章是何物?那天給齊歡移墳的時候,為何朱浩然和陳巡撫都會去?還是兵分兩路?
是為了齊歡而去?
兩人對看一眼,都知道事關(guān)重大,當(dāng)下強(qiáng)忍著心中的焦急,不緊不慢,似乎觀看風(fēng)景,慢慢的回到了莊子里。
王永珠就借口說要洗漱,讓人燒了水,送進(jìn)了偏房,關(guān)上了門窗。
宋重錦在外面守著。
好半天,王永珠徹底洗了個澡,換了衣服,才出來沖宋重錦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宋重錦就看看天色:“看天色,我們不如吃了飯?jiān)倩厝?,我先在上面看那花田甚是不錯,不如咱們?nèi)ゲ蓭字Щ厝???
王永珠裝作無事一般,吩咐那莊子上的看守的做幾道小菜,然后跟在宋重錦后面,閑庭散步一般走進(jìn)花田。
這花田如今盛開著大片的茉莉,還有桂花,香氣撲鼻。
兩人走進(jìn)了桂花林中,看著左右前后無人,才躲在了桂花樹后,王永珠將那印章給拿了出來。
先前在洗澡的時候,王永珠順便就將那印章給洗干凈了。
此刻拿出來的,不過是大拇指粗細(xì)的一個小小的金印章,印章小巧,下面的字卻不是他們兩人認(rèn)識的字體,印章的頂上,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隼,眼光銳利,爪子抓著一條毒蛇。
這是什么?
互相看看,都認(rèn)不出來。
但是這個東西做工精美,一看就非凡品。
宋重錦翻來覆去看了好半天,也沒看出個名堂來,倒是將那幾個彎彎曲曲的字給記在了腦海里。
然后又將這印章塞給王永珠:“這印章你好生收著,除了我跟你,別讓任何人知道?!?
王永珠自然知道,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將印章神不知鬼不覺的又收到了儲物箱里,這世上除了她,再無一人能拿到。
將印章收好后,兩人又摘了幾枝桂花和茉莉花掩人耳目,慢悠悠的回到莊子里,吃了午飯才打轉(zhuǎn)回城里。
先經(jīng)過杜太醫(yī)家,送了桂花和茉莉給齊夫人薰屋子,回到家里,就跟張婆子商量,是不是該回七里墩了,消息那天已經(jīng)送回去了,想必不僅七里墩,只怕石橋鎮(zhèn)的人都知道了。
這俗話說的好,衣錦還鄉(xiāng),宋重錦能中舉人,在石橋鎮(zhèn)都是罕見的,怎么也得回去一趟,在村里大擺宴席才好,不然只怕村里有那多嘴的就要嚼舌頭,說什么這中了舉,當(dāng)了大老爺就擺起譜來之類的酸話了。
再者,這荊縣人多嘴雜,兩人心里急掛著那印章之事,還得回七里墩那邊,好好研究一番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