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秋菊此刻還沒回過神來,別說嚎了,連動沒動一下。
旁邊的陳氏和田五湖更是拼命的搖頭。
這秀才娘子太可怕了,一不合就拆家啊這是。
王永珠這才從懷里掏出那片金葉子,遞到張秋菊面前:“還記得這個嗎?”
陳氏和田五湖看著金葉子,一時沒明白過來。
“秀才娘子,這,這不是我家男人的那片金葉子嗎?”陳氏鼓起勇氣問。
王永珠看著張秋菊,意有所指:“是嗎?這金葉子到底是誰的,還不一定呢!”
張秋菊才回過神來,看看自己的處境,被磚頭壓住了腿,腳踝那里不知道是扭到了,還是折了,鉆心地疼,頓時張嘴拉開架勢就要嚎。
田五湖眼疾手快,撲上去一把捂住張秋菊的嘴:“娘,別做聲!還要不要胳膊了?”
張秋菊打了個哆嗦,抖著身子連連點(diǎn)頭。
田五湖又叮囑了一句:“娘,千萬別嚎了??!不然兒子也救不了你!”這才小心翼翼地松開手。
張秋菊大氣都不敢出,惶恐而防備的看著王永珠,生怕她再來上一腳。
王永珠又晃了晃手里的金葉子:“仔細(xì)看看,還記得這金葉子嗎?”
張秋菊的眼神再看到那片金葉子后,猛然一縮,眼中露出恐懼和慌張之色來,只拼命的搖頭。
“需要我給你提個醒嗎?這金葉子是我從你兒媳婦手里買下來的,據(jù)說是你們田家的傳家之寶?我倒是想問問,田家當(dāng)初窮成那樣,張家也窮得要女兒了,哪里來的金葉子?”王永珠盯著張秋菊的眼神。
張秋菊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,怎么會?這金葉子怎么會落到她們娘倆手里?她們是不是都知道了?
一面又怨恨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田五湖,都是他,這東西自己不收著,怎么讓陳氏給賣出去了?
心里一團(tuán)亂麻,張秋菊干脆低下頭,閉口不。
王永珠一笑:“不說是吧,我這個人沒什么耐性,脾氣也不好。我數(shù)到三,你要是不說,我看這屋子也年久失修了,炕這么不結(jié)實(shí),想必這屋子也不結(jié)實(shí)了吧?”
說著,走到了墻邊,手在墻面上敲了兩下,就敲出兩個拳頭大的窟窿來!
陳氏和田五湖嚇得噗通給張秋菊跪下來:“娘!娘,這金葉子到底是啥來歷,您快說吧!”
陳氏還多了一句嘴:“娘,您要是不說,咱們這屋子可就保不住了!”
張秋菊咬著牙不開口。
張婆子倒是樂了:“這不挺好的,這屋子保不住了,你們也沒法看著她了,按理說,像她這樣上過堂的女人,沒人看管,那就得送回娘家和宗族去!如今張家雖然落魄了,可你們婆婆娘家還有幾個兄弟呢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