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姓肖,肖長春,師妹叫我肖師兄就好。我?guī)熋玫教幙纯础闭f著就前面引路,帶著王永珠穿過那道小門,走進后院。
不愧是荊縣最大的藥堂,后面的院子極大,曬著各色的藥材,十來個小藥童在翻曬著藥材。
廂房門有的開著,有的關(guān)著,空氣中都彌漫著藥材的味道。
肖長春帶著王永珠大致的轉(zhuǎn)了一下,介紹這后院,有煎藥的藥房,也要配置丸藥的藥房,還有倉庫,還有專門西邊有個小院,是安置那些病情極重,到藥堂來求醫(yī)的病人。
那些配置丸藥的藥房什么的,王永珠十分有分寸,只隔得遠遠的看了一眼,并不上前。
不管自家?guī)煾负颓乩蠣斪雨P(guān)系如何,她也不能這般大剌剌的就往人家藥堂的機密中心去。
藥堂雖然大,可只這么看兩眼,沒一會就看完了。
肖長春只覺得有些尷尬,介紹完后,他和這么大的小姑娘確實沒啥話說,看這小姑娘,跟自家閨女差不多大,偏偏是自己的師妹。
尤其是她的師父,那是太醫(yī)啊!
自然要格外的小心。
王永珠十分善解人意:“肖師兄,我逛得有些累了,咱們在院子里坐一會。我聽說你昨兒個到田家去出診了,那田家——”
肖長春頓時明了,這小師妹是對田家的事情感興趣呢。
他聽自家?guī)煾富貋碚f了,說這個小師妹,貌似跟田家有隙。
心里有了數(shù),也就依在院子里石凳上坐下,讓藥童送上茶點來,才娓娓道來。
上次那田家用官府之勢,逼著自家?guī)煾嘎暶魈锛业碾僦蹧]問題,他們對田家就沒啥好印象。
昨兒個,有人來請,聽說是田家,他本來是不樂意的,只是醫(yī)者父母心,田家再如何,和后院一個女人又能扯上什么關(guān)系?
因此到底背著藥箱去了,一進那方氏的院子,血腥氣就撲鼻而來,進屋一看,那方氏眼看就快不行了。
忙忙的切了一片參片給那方氏含著,聽說是小產(chǎn)了,可他看那流血的顏色不對,再一脈象,哪里還有不明白的。
這方氏壓根就沒懷孕,只不過是月事不調(diào),也不知道是服了什么虎狼藥,倒流出這許多血來,弄得跟小產(chǎn)了一般。
本來就大出血,又有外力傷及腹部,說不得將來就難以有孕了。
他開了藥,讓那守著的丫鬟給煎藥去,才將診斷結(jié)果,跟那守著的衙役說了。
衙役當時的臉色十分的精彩,說不出的古怪。
肖長春也沒在意,只看著丫頭將藥給方氏灌下去,方氏的氣息穩(wěn)住了,又把了脈,見無大礙,就留下藥方要告辭而去。
只覺得這一趟著實晦氣,連看診的銀子都不想拿就要走人。
倒是那衙役,沖那丫鬟說了幾句,那丫鬟進方氏的屋子,好半天出來,手里拿著幾錠碎銀子。
那衙役撿出一錠來丟給了肖長春,剩下的都揣自己懷里了,肖長春只做看不見,拿了銀子就走了。
回來后,路上才聽人說起,原來那方氏的男人,田掌柜的小兒子,在外面主動說,自己親爹和自己媳婦勾搭,給他帶了綠帽子。
肖長春頓時就傻了!簡直就是亙古奇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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