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田四海說田掌柜的和方氏一起給他戴綠帽子,張婆子一口茶直接就噴了谷雨一身。。
谷雨手里的針直接扎到了自己腿上,嗷一聲,就跳了起來,踢倒了丁婆子面前的針線簍子。
丁婆子手里的剪刀,咔嚓就把一雙剛要做好的鞋墊子給剪成了兩半。
就連王永珠,也忍不住掏掏耳朵:“什么?”
吳婆子正要說,張婆子就攔著了:“這些臟的臭的,咱們少聽,別污了咱們的耳朵!”
王永珠卻搖搖頭:“這事不對,方氏不是傻子啊,如今明擺著田家將來是要交給田四海的,她將來是名正順的田家當家太太,只要生下孩子,這位置就穩(wěn)穩(wěn)的。是有多想不開,才跟田貨郎攪和到一起?尤其是,如果真跟田貨郎有了首尾,還有了孩子,為什么還要打掉?”
這事說不通。
王永珠這么一說,張婆子也一頓,品咂了一下,也搖頭道:“這里面肯定還有事。田貨郎真要生孩子,外頭養(yǎng)了那么多女人,犯不著跟兒媳婦。只是這世上也沒有硬往自己頭上扣綠帽子的男人吧?那田家老二除非得了失心瘋,不然也干不出這事來呀!”
張婆子是不知道,這田四海雖然沒得失心瘋,可他得了腦補病啊。
所謂當局者迷,外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事有蹊蹺,可田四海卻看不清楚。
王永珠聽說田貨郎最后要求的是請平安堂的大夫去給方氏看診,頓時眼睛一亮,明兒個一定要纏著師傅,去秦師伯的平安堂去晃晃,見見師兄們才好。
正說著,宋重錦回來了,大家立刻住了嘴,吳婆子他們三個忙收拾亂局,又去做飯。
宋重錦坐下來,張婆子才問:“怎么樣?田家的人招了沒有?”
今兒個黃娘子將黃家的冤屈一說,真是句句字字都帶著血淚,聽得讓人心生惻隱。
黃娘子也沒別的要求,就是請求宋重錦幫忙把狀紙給遞上去。
這么多年來,他們最開始是沒找到證據,加上最開始那么些年,田家和魯家都著力防范著,他們曾經試探著想告狀,才略微有這么一點意思,還沒回家,就差點被人給蒙著麻袋帶走。
他們才知道,田家和魯家早就防了這么一手,收買了下面的人,一有關于黃家定消息就通知他們。
那幾年,黃娘子東躲西藏,惶惶不可終***得沒辦法,只得隱姓埋名,將仇恨埋在了心底,如同普通婦人一般嫁人生子,才躲過了田家和魯家的追查。
隨著時間越來越久,事情漸漸淡忘,黃娘子卻終日不敢忘記仇恨,她努力的循著蛛絲馬跡,想找到證據。
黃天不負有心人,終于讓她找到了,可她也怕了。
這證據難得,如果一個不慎,落到了田家手里,只怕這一輩子就真的再沒有機會報仇了。
直到小五發(fā)現(xiàn)了王永珠,他們才看到了希望。
王永珠看著黃娘子,嘆了口氣,點點頭,將黃娘子給扶了起來:“你們確定證據確鑿?要知道,你們告田家也就罷了,可是你們連魯家一起告,魯家那個當初就是舉人,你們告他就是民告官,這可是要挨五十大板的。你們確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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